那女子再隨便發個小脾氣,還沒下得床,婚書也拿到手了。時下的男人,怎麼都這麼犯賤。”
“那,先不管他們,”雪梟帶點緊張地問,“咱們這裡的事兒,廖少你要如何處置?”
廖之遠望向帳幔內的女子,裡面窸窸窣窣有響聲,想必是關瞻醒過來了,也聽見旁人喚出“廖少”二字和廖少本人的聲音了,於是乎,下一刻,室內響起了女子的嚶嚶飲泣聲。
宋非咬一咬牙,猛然扯去身上斗篷,再脫去腿上那件女子綢褲,扒了個赤條精光。他一把抓起牆角立著的馬刀,抖掉刀鞘,平平遞給廖之遠,粗聲粗氣地說:“江湖規矩,你下手吧,我認栽了。”說完四仰八叉地“大”字形躺倒在地板上,做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死魚相。
廖之遠抓過刀柄,把玩上面的纏花藤,然後慢悠悠地問:“方才在樓下聽說你們‘山盟海誓’了,宋非你愛上這女子了嗎?你打算著要娶她嗎?你這刀子,是為她挨的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宋非實誠相告:“男人的炕頭話哪能當真,身體快活的時候,什麼肉麻情話說不出口,至於娶她,我並沒這個打算,她真要跟我,也只能當個微末的妾。關府那裡我也不好上門提親,除非她拋去小姐身份,私奔跟我,否則此事就作罷。”
帳幔中的關瞻聽得一刻之前還口稱要跟她“死生相隨”的“相公”,轉眼間竟如此冷淡絕情,立時失聲痛哭,大罵“騙子,騙子,男人都是騙子”。
三個男人默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