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呵,她現在突然明白,青兒為什麼給她取外號叫“小龜”了。因為,她總是喜歡縮在自己的殼裡。
不死心地圍著房子兜轉,尋找,終於找到了一小溜木板牆之間的縫隙,多麼可貴而可愛的一條縫隙。透過它,她可以看看那個人胖了還是瘦了,黑了還是白了。
她屏息湊近那條小小縫隙,再湊近一些,獲得更清晰的視野。可是,出現在視野中的景象,卻讓她實實在在地呆住了,那個是……
冰面人?冰面人!
客棧的一樓大廳中,偏北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三個男人,有一個是昨晚搶了她的棗紅馬的杜堯,他是唯一不戴面具的人。另兩個男人,都戴著透明的冰製面具,躺靠在獸皮寬背椅中的那個,一定就是段曉樓吧。她也只是大概這樣猜測,只因他的身形遙遠而陌生,被一張冰面具阻隔著。
怎麼會這樣?冰面具,難道是錦衣衛的專用面具嗎?段曉樓等人修煉的是寒冰真氣,他們戴這種不會融化的冰面具,莫非與此有關嗎?
這種看似很透明,卻能將人臉遮得分毫不能見的冰面具,她再熟悉不過了——在第七境的影像牆上,那一位自稱“本相”,又出身錦衣衛的高審君,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禍首,就是佩戴這種冰面具,跟如今客棧中那二人戴的是同一種款式的冰面具。不同的是,高審君戴的是遮住整張臉的面具,而段曉樓二人戴的是從額際到人中的半臉面具。
為什麼戴面具?段曉樓他沒事吧?就這麼遠遠望過去,他的身形似乎還如往昔那樣挺拔矯健,如此,甚好。
又戀戀不捨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