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一下,可是悟空的大手猶如一把鐵鉗,緊緊地鉗住自己,別說掙脫,就連動一動都不可以。他的一張胖臉因為掙扎,漲得通紅。因為恐懼,又變得醬黑。
悟空卻是氣定神閒,說:“張堯,你打架的水平不行,但對付女人卻是十分勇猛哦!”
身下的女子以為必死無疑,但是遲遲不見手掌落下,睜開眼睛一看,張堯的手掌被悟空緊緊地抓住,動彈不得。她心知。自己已在地府陰曹走了一趟,自己的一條小命,是被悟空撿回來的。不禁熱淚盈眶,想不到素昧平生,悟空能挺身而出,出手相救。而張堯,剛剛還在甜言蜜語,萬般柔情,一轉眼卻是翻臉不認人,痛下殺手。兩相對比,更覺得悟空的可敬,張堯的可鄙。
那女子撲通一下跪在悟空面前,由衷地說:“小女子謝過恩人救命之恩!”張堯雖然手被抓住,嘴上還很硬,惡聲惡氣的說:“賤貨,你謝的是哪一門子的恩?小心我日後把你大卸八塊!”
悟空笑嘻嘻地說:“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麼?”他也實在痛恨張堯的惡毒,手上略一用力,只聽見一陣骨骼破碎的聲音,張堯的右掌骨頭已經全部支離破碎。張堯只覺得痛不欲生,一張黑紫色的臉龐變得煞白,尋不到一絲血色。悟空輕鬆的把他提起,高高舉過頭,說:“跟你的老大親熱親熱吧!”把他那笨重的身體往蕭湘的位子扔去。
蕭湘正在暗自心驚,想不到張堯更是不濟,被悟空輕易制住,動彈不得。正在那裡思量如何全身而退,只見一個黑影撲面而來,急忙往地下一滾,堪堪避過。可憐張堯一個肉身子,硬生生地碰在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碰撞聲,又掉在地上,那結果和唐三有異曲同工之妙。就連那聲慘呼,也與唐三一樣淒厲。
悟空嘻嘻一笑,說:“說你們倆不是兄弟真是不行,就連慘叫聲都一模一樣。蕭湘,你們梧桐夜雨平時是不是對這種慘叫聲有特別的訓練?”
蕭湘滾落地上,暗自慶幸避過一劫,聽了悟空的挪揄,羞憤交加,氣血翻湧,想不到梧桐夜雨赫赫名頭,今天落得如此不堪的境地。心口一甜,幾乎吐血。急忙攝定心神,把那口幾乎噴湧而出的鮮血咽回肚裡,狼狽地爬起來,站在悟空面前,對悟空怒目而視,恨聲說:“姓孫的,不要太狂妄,目中無人!梧桐夜雨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悟空環視左右,除了蕭湘,還有一個坐在沙發上簌簌發抖的漢子。就說:“你這句狠話說的太勉強了吧?你看,整個客廳只有你站得起來啦。那位仁兄,恐怕已經嚇得兩腳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啦!你說,你還有什麼手段跟我相鬥?”
蕭湘手指著那個大漢說:“鐵蛋,你站起來!不要做縮頭烏龜!我倆來個前後夾攻。姓孫的,就算我今天把命留在這裡,也要跟你拼死一搏!”雙眼卻往門口的方向瞄去,心裡打算,只要鐵蛋和悟空纏上了,自己趁機腳底抹油,一走了之。
悟空何等聰明,看他偷偷摸摸地往門口的方向看,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嘻嘻一笑,說:“蕭老闆倒是豪氣干雲,只怕是嘴硬心軟,想乘機溜走吧?你這幫難兄難弟,你就打算丟下不管麼?”
蕭湘臉上一紅,想不到自己的詭計被悟空輕易識破了,只得強作鎮定地說:“放屁!我蕭某何等樣人,難道會丟下兄弟自己逃命嗎?鐵蛋,你還不站起來?你難道忘了社團的規條嗎?”
鐵蛋哆嗦著兩腿站起身來,猶猶豫豫、搖搖晃晃的走到悟空身後一丈遠的地方,就停步不敢往前了。悟空扭頭一看,笑著說:“再走前兩步嘛!你站得這麼遠,就算我一塊木頭一樣豎在這裡,你也打我不到啊。”
鐵蛋硬著頭皮才勉強走了這幾步,要他再往前走,那不要他的命麼?所以任憑悟空怎麼說,也不再往前梛上一公分。
“真沒用!既然沒興趣打架,你來湊什麼熱鬧?躺下吧!”悟空說著,往後一個彈踢。鐵蛋身子一矮,雙膝跪在地上,大叫饒命。悟空那一腳只是虛招,只不過想嚇唬一下他而已,想不到他已嚇得跪在地上,不屑地說::“你不應該叫鐵蛋,叫軟蛋才對!好啦,我這一腳不踢你,不過既然你是梧桐夜雨的人,一定是作惡多端,為虎作倀。輕易放過你,實在是天理不容。這樣吧,你自己用力打自己嘴巴,打到我喊停為止!”
鐵蛋聽了,一條小命得以保住,心下暗喜,急忙抬起自己的手掌,往自己的臉上颳去。噼噼啪啪,清脆而響亮。
蕭湘看看形勢不妙,急忙縱身往門口逃去。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恣意發洩
蕭湘縱身往門口方向逃去,腳下剛動,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