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品卸下,裝上去。又開啟超市的門,把裡面的賑災物品一箱箱的搬出來,裝上車去。沒多久,幾輛貨車都裝得滿滿的。
四下散去的人們又漸漸地圍攏過來,遠遠地看著警察裝車。
“都是些賑災物品,這樣搬來搬去的多麻煩,乾脆把它們分到百姓手中不就行了。”八戒嘟嚷道。
八戒在半空中發著牢騷,下面的警察卻已經鑽進了警車,領著幾臺貨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遠遠圍觀的群眾偶爾有人扔過來一兩塊石頭,砸在車身上,發出一下沉悶而微弱的響聲。警察也不管,車子依然往前開。
“唉,就這樣收場了,一點高潮都沒有。想不到一個大辣椒就把大家嚇壞了,這些老百姓也太軟弱了吧。”八戒感嘆道。
“哈哈,你現在站在半空中說風涼話,剛才還不是鼻涕眼淚齊發?常言道,民不與官鬥,呆子,結局往往
都是這樣的。不過,這次好像有點例外,經過這一次地震災難,大家的心態好像發生了變化,你看,車隊後面跟著長長的隊伍,事情似乎還沒有結束呢!”悟空說。
八戒一看,果然如此。車隊揚起的滾滾沙塵後面,跟著無數的人,大家腳步匆匆,走得慢的,乾脆小跑著。
車隊走了一里多路,到了派出所門口,就停下來了,警察們跳下車來,把車上的賑災物品往下搬,堆放到派出所裡面空曠的地上。剛卸完,後面緊跟著的百姓已經陸續趕來,把派出所外面圍了個密不透風。
“我們也下去看看。”悟空說著,和八戒按落雲頭,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在派出所門口。
“哇,人好像更多了!”八戒暗暗乍舌。看看人群,有的人舉著標語,有的人拿著木棒鐵揪。
大批的警察在門口荷槍實彈地警戒著。
凌所長和梁隊長在門口站著,注視著外面黑壓壓的人群。回到了派出所,凌所長的神色肅穆了很多,他環視人群一週,大聲地對大家說:“賑災物品已經運回派出所,等著警察調查取證,大家都跟來了,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要求有媒體介入調查!”有人說。
“我們警察辦案,大家還信不過嗎?不過,大家的心情我理解,所以我們也已經積極聯絡媒體,歡迎媒體的輿論監督,增加辦案的透明度!”凌所長朗聲說。
凌所長這一番表態,令大家意料不及。剛才在超市門口不是還拒絕了記者的採訪拍照的嗎?怎麼轉眼之間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我們不太相信,所長你不是又在忽悠我們吧?”有膽子大些的人大聲說。
“不會,我凌某人一諾千金,大家請拭目以待!”凌所長笑了笑說,“小陳司機還在派出所,一會他將接受派出所的詢問,整個過程將有媒體工作人員全程跟進,可以說,審案過程絕對是透明的,不存在暗箱操作。”
喧鬧的人群靜了下來。大家都用期盼的目光搜尋著那個省報記
者,但是大家找來找去,還是一無所獲。
“人呢?那個記者去了哪裡啦?”有人疑惑地問。
凌所長心裡有數,那個記者在剛才的混亂之中已經被他的人悄悄控制住了,這時候也許在某個地方喝著咖啡呢,當然不會在這裡出現。
正在大家翹首以待的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撥開人群進來了,他的前面有兩個彪悍的警察在為他開路。
“請讓一讓,記者來了。”警察一邊撥拉著擋路的人群,一邊高聲吆喝。大家一看,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吊著一臺沉重的相機,臉上因為趕路滴著汗。他的臉上掛著微笑,向注視著他的人們點著頭。
“哦,我還以為是什麼大記者呢,原來是鎮文化站的老李啊!”有人認出了這個“記者”,原來是鎮文化站的李兵。
難得有機會成為大家目光的聚焦點,老李自豪地朝大家點頭微笑。
“切,原來凌所長找的大記者就是李兵啊!”有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這個李兵很多人都
認識,初中沒有讀完,在農村打滾了幾年,後來他的老爹在鎮文化站退休了,他才得以做了個臨時工,一做就做了十年了,終於也熬到轉正了,端上了一個鐵飯碗。平時也有稿子在縣報上發發的,不過都是些一百來字的小新聞,據說還是主編反覆修改的。
“終於盼到你來了,大家都等得很心急呢!這下子好了,有了媒體工作人員的介入,大家大可以放心了吧?”凌所長一把抓住老李的手,對大家說,“老李大家都不陌生吧?就不用我介紹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