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他再一想,反正這人我認得,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我有空閒再好好收拾這個女子。
想著他便滿臉怒色的起身離開,又有夥計上前笑道:“客官,您還沒結賬呢?”
江寧友隨手向他丟了一塊銀子,大踏步離去。
店內的笑聲仍在繼續,江寧友越聽越刺耳。恨不得立即衝進去將那關屠蘇抓來蹂躪一番出出惡氣。蘇中晨聽到聲音也走進了來,早有夥計跟他說了。蘇中晨聽到“兔兒爺”臉色不由得微變一下,又聽到這人是從雲州來的,忙趁亂叫過關忠,囑咐他跟過去看個究竟。關忠領命悄悄溜出門去跟著。
江寧友怒氣衝衝的騎馬回來,陶氏見他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便知他肯定是了屠蘇的奚落。心中越發得意,臉上卻關切的問道:“江賢弟這是怎麼了?誰招惹你了?”
江寧友沒好氣的道:“還能是誰,還不是你所提的那個關屠蘇!”陶氏又接著細問。但江寧友哪肯將此事抖出,這是對男子極大的羞辱。他忙岔開話題道:“算了,我看在關兄和嫂夫人的面上也不與她計較。”
他剛才空腹喝了不少酒,這會兒不禁有些暈乎乎的,最後也懶得騎馬,便下馬對陶氏說道;“我方才吃酒了,有些暈,可否與嫂夫人共乘一車?”關厚勤聽了心中不快,但又一想,這青天白日的,身邊又有丫頭看著,他也不能做什麼,便連忙笑著同意了。陶氏自然也是假意相讓。江寧友便掀簾鑽入馬車。
陶氏趁機說道:“我早就勸賢弟不要去,賢弟偏不聽。這次你也該明白我的苦楚了吧。”
江寧友說道:“明白明白,嫂夫人是個大家閨秀,論潑辣豈能敵過得她這種當壚賣酒的女子。”
陶氏又假裝一臉擔憂的說道:“唉,這真是家門不幸,都怪關郎早年出外行商,若是在家斷不能教養成這樣。我聽說,她如今都滿十三了,卻一個提親的都沒有。關郎和我常常愁得夜不成寐,但我又不能說她什麼,我不說都已經遭她如此忿恨若再說些什麼,說不定會怎樣呢?”
江寧友此時的怒氣已漸漸平息,他聽陶氏一說,眼珠子轉了轉,道:“嫂夫人不必擔憂,我看這個姑娘雖然性子劣了些,可是相貌不差,將來說不定能配一個好的。”
陶氏蹙眉嘆道:“賢弟說得容易,卻不知她雖然惡名在外,可是擇婿的條件卻又極高,又要男方家財富饒,又要對方相貌才華一流,而且還常說‘她生平最恨那拈花惹草的男子’說自己寧願老死也不嫁這樣的。你都聽聽她能娉出去才怪。”
江寧友心念轉了幾轉最後暗忖:這個關屠蘇太可惡,幸而長得還不錯。我不如把她弄進家中,好好折磨。以消我心中惡氣。
主意打定,他便笑著說道:“嫂夫人,小弟倒想為你們二人分憂,嫂子看我這人如何?”
陶氏一聽這話,臉上頓現驚喜,忙問道:”賢弟果有此心?“
江寧友笑道:“自然。”
陶氏只高興了一會兒,臉上又顯憂慮,搖搖頭說道:“恐怕還是不行。”江寧友忙問什麼。
陶氏說道:“賢弟一表人才,又有潑天的傢俬。實是萬里難挑,只是我這個女兒,性子又惡又劣。而且對我和關郎懷恨在心。她若得知賢弟與我們夫妻有舊,肯定會懷疑我們別有用心,縱然再滿意賢弟也絕不同意。況且,她性野難馴,一般男子肯定是馴服不了她。她若是入了江家惹出個好歹來,豈不是我們之罪過?”她深知江寧友這人經不住激將,便故意拿這話刺激他。
江寧友聽罷拍掌大笑道:“這有何難,兄弟我別的不敢誇口,單是這馴服女人的法子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嫂子想想,那些小美人初進我家時哪個不是要死要活的,到如今又有哪一個不是服服帖帖?我江寧友生平有三好,一是烈馬二是烈酒三便是烈性美人兒,哈哈。嫂子你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陶氏情知對方已然上鉤,心中自是喜之不禁。忙又殷勤奉承江寧友許多好話。兩人說著話便到了關河村地界。陶氏怕鄉人看見自己單獨與年輕男子共坐一車,風傳不好,便委婉提醒江寧友下車騎馬看看村野風光。江寧友會意,兩人又悄悄說好,待有空再詳議。不多時,關河村便到了,陶氏整整衣裳,醞釀了一下,準備開哭。
第五十八章 中計
關毛關文兄弟倆自在關河村為爺爺守靈。林氏帶著女兒守在家裡,想起那日屠蘇對陶氏的羞辱,她便有些不安:“陶氏這人絕不是肯吃虧的性子,這次回來別是想什麼法子報復你,你哥哥又不在家,可千萬別一個人出去。”屠蘇忙答應了,心裡一直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