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鬆動卻不是好事。
“許暨東,夏含笑對你的恩情,你不需要以身相許,遠離她的生活,或許就是你對她最好的報答。”李止水直直的站在沙發後,和許暨東相隔著沙發說著。
許暨東的目光一滯,喉結上下竄動了兩下:“你……你說什麼?”
李止水緊閉著嘴唇,站在原來的位置未曾動彈一下:“只要你不再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就是對她最好的報答。”
李止水的用詞是她,而不是我,就算在和許暨東說這些的時候,她依然不肯承認,那個人是自己。
兩人明明只是相隔著沙發站著,卻像是天涯那麼遠,她的模樣甚至在許暨東的腦海裡開始模糊。
“恩情償還了,那其他的呢?”許暨東臉上湧出淡淡的笑意,說不出的落寞。
如果,他對她只有恩情,那在她說出這些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手,用其他的方式補償他,他心裡可能也會感到輕鬆。但是不是,他對她不只只是恩情,還有一輩子都割捨不掉的愛。
“其他?”李止水輕眨了下眼睛,抬眸看著他:“無論你給她什麼,她再也承受不起了,所以請你放手吧。”
許暨東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邁著長步向她走了過去,李止水下意識的轉身,步伐卻沒有躲出去就被許暨東抓住了。
“你想幹什麼?”在她自己的家裡,她還是有那個底氣的。
許暨東只是抓著她,並沒有再有其他的動作,薄唇裡吐出和他格格不入的懇求:“究竟要如何,你才能原諒我?”
“永遠也不能。”李止水冰冷的看著他,牙齒中無意迸發出恨意。
她的手明顯下意識的握了起來,她想要什麼都不追究,可是承受那麼多傷害以後,她還是做不到。
“你……”許暨東的喉頭一哽,皺起的眉心盯著她,沉默了許久,嘆了一口氣轉過了身。
看著他移動的腳步,李止水還以為許暨東罷休了,氣息明顯的一鬆,垂下的眸子裡冷意漸減少。
等到她再抬頭的時候,她沒有想到許暨東還會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並沒有離開,只是去了一趟廚房,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水果刀。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他遞過來的水果刀,李止水隆了眉心。
許暨東的神色淡漠,將水果刀塞到了李止水的手裡,確定出聲:“如果你覺得不解氣,給我幾刀,只要你解氣就好。”
李止水的手心被冰冷的刀柄充斥著,她有些怒意:“許暨東,你以為我不敢是嗎?”
“不,我只是讓你解氣罷了。”
“我沒有氣……”李止水深吸了一口氣,承認了一個事實。
許暨東看著她臉上並沒有動容,嘴角露出的笑意,他以為,她最終對他還是不忍的,可她接下來的話讓他徹底笑不出來了。
“我對你,只有恨。”李止水穩若沒有經過風的眼睛直視著他,再也不會像幾年前那般撕心裂肺的喊著,她恨他。
今天,許暨東在她這兒得到的震驚已經夠多了,可當她這樣說的時候,他的心頭還是明顯的顫了一下,他握住夏含笑的手此刻頗為尷尬,想收,收不回來,
他尋了她十幾年,等了她兩年,最後等到她的只是一句,我對你,只有恨。這樣的答案,對那顆抱著熾熱的心的許暨東來說太殘忍了。
許暨東輕笑了,握住夏含笑的手不由緊了幾分,那把水果刀被他狠狠的塞進了她的手裡,他俊逸臉上帶著的笑意格外迷人,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如果你對我只有恨,證明給我看。”
李止水看著他,心沒由來的泛酸了一下:“證明?你要怎麼證明?”
他按住她的手,將水果刀頂住了他的胸口:“朝這裡來一刀。”
兩人共同握著的水果刀格外的銀光閃閃,刀尖抵住他的西裝外套,似乎只要微微用力就會戳穿他的西裝。
“許暨東,你是不是有病啊?”果然,李止水皺了眉頭。
這個男人在她的心裡真的有病,而且病的不輕。他身上是不是那一塊癢的不行,一定要她給他幾刀才能解癢。
“對,我是有病。”許暨東朝著她走近了一步,她手上的刀子又逼近了他的身體幾分。
李止水動了動嘴唇,看著抵在他身上的刀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只要一刀,你就可以永遠的擺脫我,這應該是你想要的吧。”許暨東握住她的手,看著她,不容她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