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品退回來了。
水王喵,汪汪汪:找我幹嘛,找獲獎者啊。
九日:她說不用了,說是家裡地址換了,不好意思讓我再寄一次。
水王喵,汪汪汪:哦,那你自己留著吧。
九日:……
九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水王喵,汪汪汪:那我以前是怎麼樣的?
九日:
“水王喵,汪汪汪:那東西好佔地方的啊,那不如你發給我吧,我幫你用掉~~~”
艹,這是上一次活動後的聊天記錄,那3條大波浪,讓我感到一陣心塞。
我涕零,在心裡點上一根蠟燭,哀悼過去的自己,在這一刻,我已然深刻地明白了何為黑歷史。
水王喵,汪汪汪:以後不會了。
九日:……
我得意地笑了。
以前和他聊天,我的話總是他的幾倍有餘,最後也都是以他不理我結束每一場他認為毫無意義的對話。
看到他一串接一串的省略號,我一陣暗爽,我很少看到陸天旭一副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一旦看到,腦袋裡就會閃現出各種他吃癟的場景,來滿足我長期被壓不得翻身的反抗心理。
但是隨後,我就爽不起來了,因為我想到上次他這樣子還是為了檸檬。
哦,說到上次。
我得解(shuo)釋(huang)一下上次失蹤的原因和表(zhuang)達(chun)一下我寬容處事的心態。
水王喵,汪汪汪:對了,上次我家不是停電嗎,然後沒來得及給你檸檬的聯絡方式,你現在要麼?
九日:不用了
水王喵,汪汪汪:哦,小夥子加油【拍肩】,你一定能比朕早脫團。
九日:呵呵,不牢陛下費心,陛下後宮佳麗三千,怎麼說也一定是陛下脫的快。
這話說的…
嘖嘖,要不是我有一雙蹭油瓦亮的火眼金睛和一顆被三昧真火燒成灰燼的心,我肯定樂啪啪地湊上去問他是不是喜歡我。
但是,那倆東西我全有,還搞得我身心俱疲,所以我決定很高冷地不再回復他,關掉聊天框繼續看我的新番。
而他也再沒有滴滴我。
我想,等我哪天遇到我的米斯特乳癌特,我一定要拿著結婚證甩在陸天旭的臉上,然後用我戴著幾十克拉婚戒的無名指指著他說,單身狗陸天旭,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放你面前,你不要,今天我就把我和別人的結婚證放在你面前讓你好好跪舔。
可是,想歸想,而我的第六識告訴我,陸天旭會比我先脫單。
我捂臉。
9。
我記得AS吧第一次線下面基活動是在寒假的時候。
我失去了成為主辦方的資格,因為我家在比較偏遠的小城市,即使有足夠的場地,對於不怕見光死的吧友們來說也很不方便。
不過好在陸天旭意識到了作為一名吧主應盡的責任,大方地提供了面基場地,也就是他家。
在我問他需要準備什麼的時候,他很壕地說了句:“我會弄的。”
我的大腦自動幫我翻譯成了:我家傭人會弄。
雖然我知道他不在乎錢,但是打死我也不相信陸天旭這個懶貨會自己去弄。
你看看,擁有一幢可容納多人的房子,家裡還有幫傭,怎麼想都感覺有多金啊。
我頓時覺得我真的是太不瞭解三次元的陸天旭了。
我知道他家比我家還有錢,但是怎麼總有一種他才是正宗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系列的男主,而我可能就是死追著小受不放的炮灰渣攻千斤頂,那個用來換備胎的玩意兒,你可以理解為比備胎還不如的傻逼。
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處境比一名純屌絲還尷尬。
這樣的自我認知真是太殘酷了。
我不想直視這個殘忍的世界,我覺得它對我充滿了惡意。
根據吧裡的統計,來面基的人大概有五六十個,都來自離上海較近的地方。
當然,作為一吧之主,再遠我都是要去的,而且是要提早去準備一切聚會所需的物質和精神需求。
於是,在聚會的前兩天,我就定了張動車票,把自己拾掇了一番後,跑到了上海。
我忍受著寒風,顫顫巍巍地來到了聚會地址,麻痺,是一幢挺大的歐式別墅,我撇了撇嘴,心裡暗堵,這丫絕壁是在炫富。
我給陸天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