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子弟也有貪玩之人,他們偶爾拿來互相耍著玩也是有的。”
葉晨摸著下巴道:“這樣啊……不過光自己玩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去外面買個一兩百瓶,天天和大家一起在廚房裡丟著玩。多歡樂啊……”
“……”唐恢弘目光沉了沉,“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葉晨很不好意思地看著他,“會不會太麻煩?”
唐恢弘低頭沉吟:“嗯……”
“我看還是我去買個一兩百瓶……”
“不麻煩。”
“唉。”葉晨望著地上昏得踏踏實實的杜紛紛,嘆了口氣,“我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啊。”
唐恢弘舉頭看頭頂的房梁。
一覺醒轉,外頭天色已暗。
杜紛紛坐起身,發現自己仍在案發現場,椅子、筷子、碗……觸目所及的一切都與當時一般。
除了——罪魁禍首。
她突然跳起來,人如箭射,朝葉晨的房間撲去。
哐當。
門豪邁地朝兩邊敞開。
杜紛紛氣勢洶洶地衝進來,手上殷紅的刀鞘如血淚般閃過一道流光。
“葉晨,你給我……”剩下的詞自動消失在張大的嘴巴里。
眼前……好一幅美人沐浴圖!
木桶中的裸背在輕柔的月光下猶如無暇玉璧,暉盈潔採。
裸背的主人轉過頭,如黑油般烏漆光亮的長髮溼漉漉地垂落在水面,綻放成千千萬萬條細細的水草,靜靜漂游。
“我給你?”他聲音微微挑高,一如那對如青山遠黛般秀氣的眉毛。
“給給給給……”杜紛紛結巴了半天,猛地回神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光你的……我我我只是……走錯房間了,嗯,呵呵,你也知道這裡的門看上去都差不多。”
她悄悄地攥起拳頭,勉強自己相信這樣的爛藉口。
這樣當口,他一定比她更尷尬,所以他一定不會花時間刁難她。
“把門關上吧。”葉晨道。
看吧。杜紛紛暗鬆了口氣,轉身殷勤地關好門,然後回頭討好道:“關上了。”
……
她看著他,突然疑惑地想,為什麼關上門以後,他還沒消失呢?
好大一朵水芙蓉
木桶裡的水溫逐漸降低,室溫節節攀高。
當一滴豆大的汗珠從她的上睫毛跳到下睫毛時,杜紛紛幡然領悟:原來門的作用是雙面的,隔阻危險,或隔阻逃生的路線。
很不幸的是,她在二選一中選了後者。
杜紛紛汗涔涔地看著危險的源頭,戰戰兢兢地開口:“我可以再關一次嗎?”
“不是已經關上了嗎?”隨著嘩啦啦的水聲,葉晨的手臂從水中抽出,搭在桶沿上。顆顆分明的水珠亭亭立於光潤雪膚,微微顫嫋。
這是拒絕嗎?!
杜紛紛危機意識前所未有地高漲起來。
但是留她下來做什麼呢?
……殺她滅口?因為她用眼睛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