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為什麼?”難道劉知府是劍神的崇拜者?
葉晨嘆了口氣道:“我剛才說過,我父親是葉鶴年吧?”
“說過啊,那又……” 她緩緩將剛才兩人的對話重新理了一遍,腦袋裡堵著靈火的頑石終於移開,瞠目結舌道:“難道你父親就是當今的……”
“是啊。”
……
葉晨是劍神。
葉晨還是宰相的兒子。
……
杜紛紛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我上面還有一個姐姐,不過她進宮了。現在是貴妃。” 葉晨說的時候,眼中有瞬的厭恨。
不過杜紛紛並沒有注意到,她此刻正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他顯赫的家世中不能自拔——
劍神、宰相公子、皇帝小舅子……
天地雖大,奈何她是螻蟻小卒,他是天羅地網。兩者的差距無異螳臂當車,蜉蝣撼樹,相當懸殊啊。
杜紛紛悲摧地咬著袖子。
好事全讓他佔去了,這還讓不讓別人過日子了!
馬車突然又蹦了一下。
這次蹦得很嚴重。
車伕直接哎呀一聲從車轅上滾下去了。呼呼,兩陣破風聲。韁繩被匕首斬斷,馬徑自拋下車,朝前奔去了。
杜紛紛探頭看車伕,見他一拐一拐地頭也不會地往回路跑。前面密密麻麻圍了一群黑衣人,狩獵似的看著她和被遺棄地車廂。
杜紛紛回身,提著綿雨刀,緊張道:“外面來了很多黑衣人,看起來來意不善。”
葉晨毫不驚慌,悠然道:“這是自然的,雖然青雲放了我們一馬,但不表示南陽王會就此罷休。”
“所以外面都是南陽王的人馬?”
“不是他手下,就是他花錢買的。”
“那我們怎麼辦?”杜紛紛握著刀鞘的手滿是汗水。
雖然她自詡女俠,但是對方畢竟是王爺。對她來說,知府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大官了,王爺,那可是抬著頭不吃不喝地一階一階往上一直數,也要數一整天才能碰上的大人物。
“紛紛哪。”葉晨緩緩開口。
杜紛紛急道:“這個節骨眼上,你就別慢郎中了!”
葉晨從善如流地簡潔道:“你是我的保鏢吧?”
……
杜紛紛認命地拿著刀衝出去了。
外頭刀聲震天。葉晨歪著頭打了會兒盹。不知過了多久,杜紛紛突然衝回馬車。葉晨睜開眼。眼前的杜紛紛滿頭大汗,髮絲凌亂,雙頰紅潤,嬌喘不休,看得他微微眯起眼。
“不行了,都已經第三撥了。”她平了平氣,抱怨著。都不知道自己砍得是人還是蟑螂了,怎麼砍都砍不光。突然幾把刀劈過來,她下意識地揮刀,又殺了出去。
葉晨直起身子,拿出水囊喝了口水,杜紛紛的腦袋又湊了進來,兩隻眼睛又紅又腫,一副隨時會哭出來的樣子,“不行了不行了,這次真的不行了。綿雨刀都捲起來了。”
她拿刀給他看,果然刀鋒朝兩邊捲開。她身後,刀光又至。
葉晨隨手彈出兩指,刀光立刻倒掠回去。
他放下水囊,站起身,走出馬車。
杜紛紛激動地瞪大眼睛,葉晨大人終於要出手了嗎?
地上已經橫陣著很多屍首,黑色的衣料泡在血水裡,血流了一地。可見杜紛紛說她殺到第三撥絕非妄語。
葉晨看到站在眼前七個仍躍躍欲試的黑衣人,淡然道:“柳葉刀刀身輕盈,不應該是你們這種亂砍亂劈的打法。這種打法更像漠北的厚背刀。”
黑衣人彼此互換了個眼神,正要往前衝,又聽葉晨道:“不過這種刀和綿雨刀倒有幾分相似。”
說著,他右手向虛空一抓,黑衣人手中的刀如被磁鐵吸般脫手而出,盡入葉晨掌中。
杜紛紛還來不及叫好,就見他託著刀,遞到自己面前,柔聲道:“你中意哪一把?”
杜紛紛愣了下,隨手挑了把看上去還算完整的刀,“這把吧。”
葉晨點點頭,一甩手,幾把刀又飛回各自主人的手中,除了那把被杜紛紛留下的例外。
杜紛紛和黑衣人都是瞪口呆地看著他。兩番變故實在來得讓人措手不及。
葉晨微笑道:“這樣,應該能繼續了吧?”
……
杜紛紛看看黑衣人,又看看手中的柳葉刀,突然大喊一聲,朝葉晨砍去,“繼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