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你不覺得驚訝嗎?”
“驚訝?為什麼要驚訝?男歡女愛很正常啊。”杜紛紛聳肩想了想,突然拍案而起,“啊,楚越……他不是你的殺父仇人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唐大掌門只有一個妹妹。
楚越殺的是唐大掌門的妹夫。唐菁菁是唐大掌門的外甥女。
那聯絡起來,死的那個賈瓊不就是她爹?!
唐菁菁看著她震驚的眼眸,緩緩地點了點頭,“他是我後爹。不過,我想他的死,除了我娘外,也沒人會真的傷心。對於唐門來說,他就像一顆放在米缸裡的屎,又髒又臭又討厭。”
“呃。這麼說來,楚越還算是為民除害咯?”杜紛紛挑了挑眉。
“可惜等奶奶一出關,他就要被處決了。”唐菁菁說著,一低頭,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嗒嗒地落了一串,毫無間歇。看的杜紛紛半天合不攏嘴。
“杜姑娘,我可以叫你紛紛嗎?”她抬起淚汪汪的眼眸。
杜紛紛內心被攻陷得一塌糊塗。“可以。”
“紛紛,”她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借下肩膀給我靠吧。”
“嗯。你靠吧!”杜紛紛十分義氣地挺直上半身。
半個時辰後——
杜紛紛的身體微微朝前傾斜了點。
一個時辰後——
杜紛紛的身體已經成弓狀。
一個半時辰後——
杜紛紛摸著癟癟的肚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唐姑娘,天涯何處無芳草,下處風景會更好。你有沒有考慮過,找一個更強壯、更結實、更可靠的長期肩膀?”
唐菁菁揉了揉眼睛,神智在半睡半醒,“你說誰?”
杜紛紛隆重推出,“葉晨葉大俠。”
“……”
帶著一身腰痠背痛,杜紛紛總算從臨湖閣逃出來了。
回房的路上,葉晨坐在樹下悠然地飲茶。
杜紛紛作頭暈腦脹、神志不清狀從旁偷偷溜過。
正要得逞,葉晨陰柔中帶著熊熊烈焰的聲音響起了,“紛紛……”
“……啊哈哈,原來葉大俠在這裡啊。”杜紛紛諂媚地倒退回去,“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識。相見不如懷念,懷念不如不見。呵呵……”
葉晨倒了一杯茶,當著她的面往裡撒了些白色粉末。“喝茶。”
杜紛紛看著迅速與水融為一體的粉末,沉聲道:“毒藥、迷藥還是瀉藥?”
“喝了你就知道了。”
“不喝行不行?”
“行。”他一如既往地從善如流。
杜紛紛手顫悠悠地拿起杯子。茶水輕晃,她的臉在緩波中扭曲。
“今天唐姑娘找你談什麼?”葉晨的話漫不經心地插進她和水光浮影之間。
杜紛紛迅速放下杯子,簡略地闡述了下臨湖閣的景色和由來。
葉晨挑眉,“沒了?”
“沒了。”
“哦,那喝茶吧。”
“……”杜紛紛咬牙,“其實,還有一點點。”
葉晨斜眼等著她說。
“唐姑娘有心上人了。”杜紛紛堅決地把楚越的名字吞到肚子裡。她的優點雖然不多,好在其中有一條就是守信用。
“哦,是誰?”他果然問。
“我答應過唐姑娘不說。”她語氣堅決,額頭分明刻著‘不說就是不說’六個大字。
“無論如何也不說?”
杜紛紛剛毅地點頭。
葉晨摸了摸下巴,“唐菁菁喜歡楚越,那楚越喜不喜歡唐菁菁呢?”
“不知道哎……”她猛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唐菁菁喜歡的人是楚越?”
“偷聽啊。”
葉晨大人就是葉晨大人,偷聽偷窺在他嘴裡都跟吃飯睡覺似的,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但是……
杜紛紛牙齒磨得咯咯直響,“你既然都偷聽到了,為什麼還來問我!”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守口如瓶。”
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她剛才接受了考驗,而且透過了?
葉晨道:“唐菁菁既然說楚越只穿黑色布鞋,那當天關在地牢裡的應該就不是他。”
杜紛紛反駁道:“難保他以前是勤儉節約,進地牢以後就破罐破摔,拼命享受剩餘人生,準備一次活個夠本。”
“在你回來之前,我去了趟鞋鋪,鞋鋪老闆說那款鞋他一共賣出過兩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