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從來只有一人而已。
葉晨道:“他做到了真正的無花。”
陸衝航道:“贏的是你。”他微笑,細紋從嘴角一直蔓延到耳根,“但是這樣的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
葉晨默然。
杜紛紛手中的簸箕摔落。
江湖中人無數人猜測過無數種結局,獨獨漏了眼前這一種。
九月十五日的孤絕峰上,人煙空無。
只有一座孤墳話淒涼。
葉晨、陸衝航無影無蹤。
此後三月,整個江湖像發了瘋似的尋找他們,甚至連朝廷都動員各地方人手,想將整座江山翻過來,卻個個空手而歸。
劍神劍魔漸成江湖神話。
江湖從來不寂寞
百丈山下,香客絡繹,遊人不絕。
鼎沸人聲中,有幾個農夫提著扁擔,從人群中行色匆匆。
扁擔裡挑著的是牛糞,聞者皆掩鼻而走。
黃衫少女原本也要轉身避開,卻被其中一個農夫的扁擔攔住了去路,只得停下腳步,屏息等他們過去。
誰知那個攔住他去路的農夫突然哎喲一聲倒了下來。
扁擔落地,框子傾翻,牛糞從裡面滾了出來。
黃衫少女雖然被燻得臉色發青,卻仍是彎腰想要攙扶他起來。但那個農夫倒地之後便不停翻滾起來,神情極是痛苦。
幾個農夫見狀紛紛放下扁擔走了過來,“怎麼了?大牛?”
“發生什麼事?”
他們問歸問,卻將少女不動聲色地圍在中央。
少女訥訥道:“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突然倒下去的。”
正在眾人又是驚疑又是不知所措之時,一個溫雅書生突然推開農夫的肩膀,俯身蹲在倒在地上哀叫的農夫身側,一把搭住他的手腕,片刻道:“恐怕是中了毒。”
農夫們齊齊大驚。
少女也愣了下,“什麼毒?”
書生搖頭道:“還不能確定。”他迅速點住中毒農夫的穴道,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乳白色的藥丸,塞入他口中,又拍開穴道。
中毒農夫咕嚕一口嚥下藥丸,但痛苦不減。
農夫中較大膽的問道:“那他現在好了嗎?”
書生道:“此毒怪異,便是我,也是頭一次見到。恐怕要回到家中細細檢視才行。”
農夫面露難色。
“你放心,我既然遇到此事,便不會置之不理。你們若是不信,可隨我一同回府,我分文不收。若是信我,便是一個月之後來瑞州嚴府找嚴素清便是。”
農夫們頓時露出憧憬之色。
先前那農夫趕緊鞠躬道:“不知是嚴家神仙,小人魯莽了。”
那藥丸果然有效,地上那翻滾的農夫都漸漸安靜下來。眾人對書生的身份自然再無懷疑。
嚴素清從身上取出一根針,在農夫身上各處扎著,隨即站起身面色凝重地轉頭看向少女。
少女急忙道:“我只是下山來買菜的。”
嚴素清望著她手中的刀,“你用刀?你是江湖中人?”
少女道:“不,其實我是山野之人。”
嚴素清皺了皺眉,冷聲道:“你為何對他下毒?”
……
少女感到農夫們的目光立刻如針似的扎過來,“我沒有對他下毒。”
“他中的不是慢性毒。”
少女道:“剛才路上那麼多人,你為何獨獨懷疑我?”
嚴素清道:“因為他是遇到你才倒下去的。”
少女囧道:“所以我現在是百口莫辯?”
嚴素清道:“你若是想辯白,便隨我回嚴府驗個一清二楚。你若是心虛,此刻離開便是。”
……
這不擺明著考驗她的良心嗎?
少女想了想道:“我能託人帶個口信給我的朋友嗎?”
嚴素清道:“自便。”
少女轉身的時候嘆了口氣,這年頭,買菜都不安全。幸好最近,她有點閒。
“你叫什麼名字?”嚴素清的聲音從後面追著她的腳步。
少女隨口道:“杜紛紛。”
瑞州府向來崇文不崇武。
這裡出秀才出舉人出狀元,就是不出高手。
城裡唯一一家鏢局的日子一直過得十分艱難。
但這只是三十年前。
三十年後,這裡崛起了一家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