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幹上一架!
從小到大的沉穩性格使他能在很多時候保持鎮定,段楓知道,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揮動拳頭,激化矛盾,在追究是誰的責任的事情上浪費過多的時間,失去線索,讓莫辭處在未知的危險中。
段楓移動視線,再一次觀察木椅到篝火晚會中心空地的一段距離。
首先是早已涼卻的,溢在椅子上的飲料。
段楓當然認得出,這是他離開之前賣給莫辭用來暖手的飲料。
熟悉的包裝,因為用力過猛而變形的瓶身……
現場凌亂的腳印和深深淺淺的拖拽痕跡,被推出原來溝槽的長木椅。
腳印,磨痕,汙跡。
明顯的人為痕跡拼湊在一起,再加上失去蹤影腿扭傷了的莫辭。
早在第一時間就問過還在現場參加篝火晚會的人,卻沒有任何人看到過莫辭離開的蹤跡。
線索堆積在一起,不難推測出在熱飲料變冷之前,這裡發生的事情。
段楓蹲□子,指尖輕觸覆蓋在冰寒地面上的粘稠液體,飲料的甜味能用鼻子嗅出來。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杯熱飲料變成薄冰,也只是二十分鐘的時間。
莫里森接受挑釁和人幹一架的時候,也不超過半個小時。
距離他離開兩人,到現在回來,發現篝火晚會的場地上沒有扭傷了腳的莫辭的身影。從發現到尋找的這段時間,加起來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最初的隱約不安到此刻的驚疑未定、惶恐憤怒。
莫辭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段楓在打了十幾通電話後,終於確定了一個事實。
——莫辭,被人用非法的手段帶走了。
現場的踩踏擦痕,凌亂不一的腳印,打翻的飲料,都是現場的充分證據!
段楓霍地起身,走向撐著額頭,發出零散音節的莫里森,緩緩的將自己的手臂搭上了莫里森的肩頭。
“我不會再說任何追究責任的話來,”段楓漆黑如墨的眼睛對上了莫里森陰鬱的綠眼睛,目光相接,無形的壓抑從目光、手掌處施加到莫里森身上。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在意他。”
段楓取下手臂,聲音依舊冰冷,但是堅定的眼神容不得莫里森做出任何躲閃的動作。
此時此刻,莫里森這邊的反應至關重要,段楓不得不做最壞的猜想,將線索放在莫里森的身上。
“我,我在意他,我在意他!我怎麼能不在意他!”
莫里森臉上掛著的懊惱清晰可見,他臉上寫滿了悔恨,惶恐佔據了他的雙眼,他機械性的動動嘴唇,捲起拳頭。他在莫辭面前極力表現自己,粗魯的拒絕前來滋事的人,現在想來,自己真像一個衝昏了頭腦的混蛋!
“我只是想讓那群礙眼的人從我們的眼前消失,那個時候,莫勸過我息事寧人,和他們道歉,可是我沒有聽,執意那群人一分高下……是我太過沖動,造成了現在的……”
“現在的後果。”段楓打斷了莫里森機械一般的複述,將捲起的拳頭舉到頭頂,“既然你在意他,我真想,真想代替莫辭揍你一頓!”
“不過,我不會真的下手,現在並不是幹一架的好時間……”段楓吐出幾個字,慢慢地垂下手臂,看到莫里森肩膀聳動,冷著臉的走到木椅旁邊,用手描摹著莫辭坐在這裡時的輪廓。
“他沒有理由不接電話,現在,報警,或者……”
“或者由我們去找,莫辭失蹤的原因,只能在自己的身上找。”段楓鎮定的理清思路,降下音調,從莫名的不安中脫離,讓僅有的線索串聯起來。
“在F國的這段時間,莫辭有沒有招惹過什麼人,在學校,或者是工作的地方,我是說,他和誰有過難以解決的矛盾?”
段楓問道。
“不,他沒有,他一向和和他們合得來,從未聽說過莫和別人有過大矛盾……”莫里森冥思苦想了一陣,搖了搖頭。
記憶,像是一條劃過玻璃窗的雨滴,蜿蜒的滑下窗戶,莫里森努力地去回憶有關莫辭的一切。
“那,莫辭交過女朋友嗎?”
段楓沉吟片刻,想到莫辭失蹤可能性較大的一個方面。
“是,不,不,不,不會的,那個女孩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和莫辭交往的時間不長,莫辭和我說過,他並不在意那個女孩……”莫里森順著段楓的思路,很快的想到這一點,否定了情仇綁架目的。
“看腳印,一大一小,大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