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殊晚點頭:“是啊,我去面試。”她也想起,趙長鴻是從“東方傳谷”的停車場出來,問:“你也是去了那家公司啊?”
“是的。”趙長鴻從容不迫道,“我是那家公司的總經理。”
殊晚一愣,隨即兩眼冒火:“你的那家公司太爛了!”
前排開車的司機,還有副駕駛的秘書俱都一愣,東方傳谷是一家大型上市公司,在本市地位不凡,居然被人如此輕視。
趙長鴻心理素質倒是很好,雖然這不是他預想中的反應。他幽幽說一聲:“哦?”眼中興味更濃,“你覺得哪裡不好?”
“人力資源部的那幾個男人,無聊透頂。”殊晚將面試的遭遇一一說出,趙長鴻謙虛聽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偶爾動一動,似乎若有所思。
殊晚說完,氣憤道:“你們不願意錄用我就早說,何必消遣我?”
“的確是公司的失職。”趙長鴻並不認識人力資源部的所有人,不過那個禿頭男人他知道,負責人事招聘的王經理,趙長鴻喊了一聲:“劉秘書。”
坐在副駕駛的劉秘書回頭:“老闆。”
趙長鴻吩咐:“回去查一下今天是誰負責招聘,讓他們交付好手中工作,下個月不要來了。”
殊晚聽他這麼說,心頭火氣頓時消散,又覺得讓人丟了工作不厚道,弱弱問:“這樣不好吧?”
“公司不是別人用來消遣的地方。”趙長鴻回答。
今天進行的是初次面試,廣泛撒網,重點捕撈。是以人力資源部的幾個男人覺得叫個美女來看看也沒什麼,沒想到卻丟了工作。
殊晚偏過頭仔細打量他,他今天穿了正裝,黑色西裝和簡單的白襯衫,細緻,雅淨,挺立的鼻樑和眉弓形成好看的弧線,嘴角掛著隱隱笑意,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趙長鴻知道她在看他,卻不動聲色,他微微偏頭看著窗外,城市的繁華浮光般掠過,車門將喧鬧過濾,而這小小的一方空間裡,浮動著難以言說的安靜。
“你叫什麼名字?”趙長鴻問。
“殊晚。特殊的殊,晚霞的晚。”
趙長鴻黑眸深處閃動著火花:“很美的名字,就像你人一樣。”
汽車在一家鞋店門口停下,司機十分有禮貌地過來開了車門,殊晚和趙長鴻剛下車,已經有店員迎過來,殊晚進店看了看,才發現這是一家國際大品牌專賣店,東西太貴,殊晚買不起,趕緊撤退。
趙長鴻不明所以:“怎麼了?沒有你喜歡的款式。”
“太貴了。”
“沒有關係,可以記在我公司的賬上。”
“我又不是你公司的員工。”
趙長鴻不疾不徐道:“你是因為來我的公司面試,最終導致鞋子壞掉,所以,賠付你一雙新鞋子是應該的。”
殊晚覺得有道理:“好吧,那我們換個地方。”
趙長鴻不懂。殊晚又說:“我這雙鞋子八百多,你賠給我一雙價格差不多的。”
她才不要佔別人的便宜。
趙長鴻:“貴的不行嗎?”
殊晚很認真地看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是哪一種?”
趙長鴻啞然,隨即又笑出聲:“殊小姐,你有時候真讓我感到……驚訝。”
“你是不是想說感到無語?”
“不。”趙長鴻搖頭,“你不知道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嗎?長得醜的才是無語,長得好看的就是感到驚訝。”
殊晚覺得有趣:“你真是坦率。”
趙長鴻道:“你比我坦率。”
二人從奢侈品專賣店出來,趙長鴻送她去了步行街,挑了一雙七八百元的鞋子,臨別時,趙長鴻遞了一張名片過去:“殊小姐,如果你以後遇到麻煩,或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給我打電話。”
這麼一耽誤,半個下午就過去了,所幸趙長鴻這天並無重要事情。晚上是飯局,用一個“局”字也許不妥當,一起用餐的是母親黃彩英,還有慕家父子,兩家長輩晚輩齊聚一堂,一頓晚飯而已。
趙家和慕家是幾十年的老交情,兩家自爺爺輩就相識,當過兵打過仗,可謂是過命的交情。趙父和慕父又聯手打天下,創辦了中朗集團,集團旗下兩大核心,一塊是中朗地產,這是全國規模最大的地產發展公司;另一塊是東方傳谷有限公司,涵蓋面廣,包括港口業務,零售連鎖,能源等等。
趙長鴻的父親去世後,慕皓天的父親就坐實了董事長的位置。但慕父身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