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可殊晚的目光是淡淡的,幾百萬的鑽石,與幾百塊的小水晶在她眼中似乎差別不大。趙長鴻為母親挑了一款胸針,店中經理說:“趙先生,您的消費金額達到了店中滿額贈送的標準,您可以再挑一枚一克拉以下的鑽石首飾。”
趙長鴻朝殊晚道:“既然是附帶贈送,你挑一款喜歡的。”
殊晚說:“無功不受祿。”
“我拿來也沒有用?便作為你的獎金好了。”
殊晚在店中看來看去,從樓上看到樓下,挑了一款鉑金吊墜,墜子是空心五角星,小小的,袖珍可愛,店中經理道:“這不是鑽石首飾。”
殊晚問:“所以不能選這個嗎?”
“不是不能選。”經理說,“而是選這個不划算。”他都不知道她怎麼會逛到樓下,並選了這樣一個東西?這大概是店中最便宜的產品,兩三克的鉑金小吊墜,怎能與一克拉的純淨鑽石相提並論?
“可我喜歡這個。”殊晚捧著小吊墜愛不釋手。
店員用看傻缺的目光看她。
千金難買心頭愛,有人喜歡青菜,有人喜歡蘿蔔,趙長鴻暗暗扶額,看來她對物質的確沒有太大的需求。
可她又在努力賺錢,離開店後,趙長鴻問:“你想不想很有錢?”
“想啊,想啊。”殊晚點頭。
“你有了錢之後做什麼?”
“當然是離開南源市。”然後繼續去找她的同伴。
趙長鴻沉默,算了,她還是不要有錢得好。
物質利誘這條路走不通,趙長鴻並不覺得頹喪,反而覺得慶幸,他喜歡的女人,怎麼能是愛慕虛榮之人?看殊晚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跟著他出出進進,趙長鴻又心生疑竇,念起郭必達的話,她不會沒把他當男人看吧?
或者,她根本就不喜歡男人?
有必要確認一下。
翌日中午,趙長鴻照舊開著車進入汽車美容店,要求做常規保養,他把鑰匙扔給殊晚,並寫了地址給她,說:“五點鐘以後把車送到我的住處。”不忘加一句:“你負責送。我不喜歡亂七八糟的人隨便進入我的車。”
“可我沒駕照。”
趙長鴻意外,他看她泊車入位駕輕就熟:“你不會開車?”
“我會,但我沒駕照。”
趙長鴻十分堅持:“那路上好好開,不出事就不會被交警查到。”
“好的。”
傍晚,殊晚開著趙長鴻的車上了路,一路嚴守交通法規,遇到紅燈及時停下。這是交叉路口,紅燈時間較長,殊晚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百無聊奈地張望。
這一望,正好與相鄰車子的司機目光相對,殊晚嚇了一跳。
好巧不巧,居然是慕皓天。
慕皓天眼眸一縮,隨即樂了,人生何處無驚喜,等個紅燈居然遇到兔子。
“喂。”慕皓天喊她。
殊晚把車窗升起。
居然對他視而不見?慕皓天眉頭一皺,瞟了瞟她的車,香檳色寶馬,窮兔子什麼時候開上了豪車?
非得問個清楚。慕皓天正想下車問個清楚,前方紅燈轉綠燈,殊晚腳下油門一踩,汽車駛出路口。
慕皓天猛加油門,追上去。
他一路把轎車當賽車開,絲毫不把汽車的損傷放在心上,不斷逼殊晚,殊晚開的是趙長鴻的車,若是被刮花,她賠不起。
一個肆無忌憚,一個有所顧忌,慕皓天終於在某處車少的道路成功逼停殊晚,車子橫在前方。他下車走過來,陰著臉問:“誰的車?”
車窗被放下半扇,殊晚如實回答:“趙長鴻的。”
“你要去哪兒?”
“去他的別墅。”
該不會被趙長鴻包養了吧?慕皓天身上一股寒氣升起,冷聲道:“你們倆現在什麼關係?”
若真如他所想,慕皓天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麼事。
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殊晚不知自己怎麼又惹著他了?弱弱回答:“老闆與僱員的關係。”
慕皓天一怔,對,他們的關係不可能發展得如此迅猛。但心頭仍覺得不對勁:“你們公司給你配這麼好的車嗎?”
“他做了汽車保養,我給他送過去。”殊晚回答,“請你讓一下,不然去晚了,會被扣工資。”
“你……”慕皓天差點平地一個趔趄,真真是白氣了一場!
繼而又欣慰,就說趙長鴻不可能快到此般地步。他長舒一口氣,又用目光冷冷將殊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