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任何女人,我最愛的,永遠是自己。想不到有一日,會有一個女人走進我的心中。待我發現的時候,已然來不及。傷害你,不是我的初衷,對不起。”
不知為何,就是很想對未來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現在不說,也許下次就沒機會了,畢竟世事難料。
作品相關 別亦難(5)
未來乖巧地偎在月醉秋的懷中。
月醉秋如何會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抹殺一切的傷害呢?
傷害在,傷痕在,受苦的是她啊。
可若她現在真能說話,她會回月醉秋一句,沒關係。
她不想揹負著任何仇恨過日子,她這人沒什麼奢求,亦沒什麼大志。若真要找月醉秋報仇,會很累。
“待會兒我還有事要處理,待我處理好事情,就帶你離開,你記得等我!”月醉秋對未來笑得溫柔。
他多想看到未來對他點頭,可未來只是直直地看著他,什麼表情都沒有。
無奈之下,月醉秋將未來放開,“你歇一會兒,我走了。”
說罷,月醉秋往外室而去。
可他,還是忍不住回頭,未來卻又背轉了身子,用背影對著他。
一聲輕嘆,月醉秋俊雅的臉蒙著一層寒霜,走出未來所在的這個空間。
月醉秋不知道,他之所以戀戀不捨,之所以要對未來說對不起,是因為此次,他徹底走出了未來的生命。
夜色降臨,月府被黑暗籠罩,仿若一座偌大的死府。
這晚,沒有月光,沒有星子,月府有著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都在等著天黑這一刻的來臨。
黑暗來臨,便自顧自地忙碌著,做自己要做的事。
時間靜靜在逝去,夜更深更濃,黑沉如墨。
沒有一點風,窒悶的空氣,讓人無法順暢呼吸。
桑芷感覺時間差不多,人都已入睡,才自黑暗中現身,往幽苑而去。
雲天涯躺在床榻,並沒有睡著。
他看著旁邊的嬰兒,只見孩子睡得香甜。這是桑清替他生下的孩子,也是他落家的骨肉。
正當他看得專注時,他感覺到有人步進了幽苑。
聽這聲音,很像是女人的腳步聲。
這個時辰,會有誰來到幽苑,難道是桑清?
第一時間把孩子抱在手中,雲天涯出了內室,果見有一個女人走來,正是桑芷。
桑芷半夜三更來到幽苑,有什麼事麼?
“芷兒,你怎麼來了?”雲天涯疑惑地問道。
“天涯,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這裡有疏桐的人,月府上下也都是疏桐的人。我,我……”桑芷的聲音有些顫抖,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現在是疏桐的人,若讓人知道半夜三更與我一起,會被人說三道四。”他大概看出桑芷因何而來。
可他,幫不了她,因為他不是月疏桐。
“我,我就是想找人說說貼心話而已……難道時至今日,天涯你也視我如履,我……”桑芷紅唇微顫,眼淚終於忍不住決堤而出。
看到桑芷傷心欲絕的樣子,雲天涯奇怪自己並沒有心痛的感覺。
無論如何,他的感覺不重要,更不能對桑芷置之不理才是。
“走吧,出去說。”雲天涯抱著孩子率先往幽苑外而去。
桑芷見狀,維持臉上的哀慼之色,快速跟上。
她不敢有任何鬆懈,對付像雲天涯這樣的對手,她不能出任何紕露,更不能讓雲天涯發現她在作戲。
此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天涯,我們可不可以到月府外說話?我感覺這裡到處都是疏桐的人,我很怕……”桑芷話音未落,雲天涯便不耐煩地往月府外而去。
桑芷暗自欣喜,不假思索地跟上,緊隨在雲天涯的身後越牆出了月府。
“好了,出了月府,是不是可以說了?”雲天涯冷聲問道。
他的話音剛落,桑芷便撲進他的懷中,抽噎著道:“天涯,疏桐他不要我了。我與他成親至今日,他不曾與我圓房。這倒也罷,疏桐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清兒及飄香的身上。是不是我不夠好,疏桐才不要我……”
桑芷的眼淚不停地滑落,染溼雲天涯的衣襟。
他左手抱著嬰兒,右胸倚靠著一個女人。
他不知該不該將這個女人攬進懷中,他要不要告訴她,其實他對她的愛意也不再?
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