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丐周飛截口道:
“用不著套交情,咱們很清楚,那是燕京徐家的花轎。”
宮天林道:
“這就對了,諸位跟燕京徐府一向交厚,今天為什麼竟與故友為難?”
醉丐周飛道:
“就因為咱們跟燕京徐家交誼深厚,今天才特地來管這件事,姓宮的,你若識趣,留下花轎快滾,咱們不難為你,否則,那就是你自找難看了。”
宮天林道:
“諸位既然承認是徐府的朋友,卻又出面攔截徐府的花轎,其中道理,宮某人實在不明白。”
醜書生彭朋冷冷道:
“你最好不要明白,只照吩咐行事,就算你聰明。”
宮天林道:
“但宮某奉命差遣往燕京迎親,諸位教我對敝上如何交待!”
鐵傘道人皺眉道:
“你一定要問原因?”
宮天林道:“不錯。”
鐵傘道人緩緩伸出兩個指頭,道:
“原因只有兩個字,羅天保那廝想做徐家的女婿,他‘不配’!”
醜書生道:
“你回去告訴他,叫他撒泡尿自己照照,他姓羅的埃Ц蝮【尤幌氤蘊於烊猓顆蓿 �
宮天林非但不氣,反而笑起來,道:
“諸位說這話,宮某人聽得進,若傳揚出去,只怕難令人信服。”
醜書生道:
“怎麼?你是說咱們沒理?”
宮天林道:
“這話我不敢說,但羅徐二府聯姻,乃是明媒正娶,雙方出於自願,既非強娶,也末逼嫁,配與不配,那是他們兩家心甘情願,諸位雖是徐府的朋友,似乎也管不著人家婚配的事吧?”
突聞一聲厲喝道:
“誰說管不著,老子們今天管定了。”
聞其聲不必見其人,五友中嗓門最大,脾氣最燥的,準是大刀韓通。
韓通性子火躁,兵刃也格外沉重,“嗆唧”一聲響,拔出了那柄足重五十斤的厚背砍山刀,刀尖一指宮天林道:
“姓宮的,給老子滾下來,咱們站著,你倒坐在馬上裝得跟個熊人似的,惹你韓老子性起,連人帶馬,先砍你個稀爛!”
沒等他罵完,宮天林已經自己跳下馬來。
倒不是宮天林聽話,而是眼看形勢已難善罷,要動手,徒步自然遠比馬上利落方便。
不過,宮天林也明白,一個對一個,自己或不可致敗,以—敵五,那是隻輸沒贏。
他翻身下馬,順手取了馬鞍旁的雁翅鐺,一面仍想用言語恫嚇對方,冷笑說道:
“宮某人很敬重諸位,但上命在身,難由自主,羅家堡離這兒不遠,諸位若肯賞臉,何不去敝堡當面跟咱們堡主談談?”
醉丐周飛道:
“你放心,咱們遲早會找上羅家堡,只是今天沒那份閒工夫。”
宮天林道:
“諸位不賞臉,宮某隻好請敝堡主移撙說教了。”
話落,手揚,一溜紅光破空而起,直升到六七丈,“波波”連響,爆開滿天煙花。
大刀韓通怒叱道:
“好小子,還想玩巧的?看傢伙!”
雙手高舉砍山刀,人如餓虎撲羊,從山口直衝下來,聲到人到,呼的一刀,向宮天林攔頭砍下。
宮天林不敢硬接刀勢,雁翅檔斜舉橫推,腳下連退三大步。
震耳巨響中,厚背砍山刀劈在雁翅鐺上,閃起一道火花。
韓通人隨力進,一口氣連劈三刀,又將宮天林迫退了三步。
宮天林人在後退,手下可沒閒著,左手鐺封架刀勢,右手已趁機抽出了九節鋼鞭。
兩人身材同樣高大,用的也同樣是外門重兵器,這一搭上手,刀光鞭影,虎虎生風,附近數丈內盡被罡風籠罩,聲勢驚人!
醉丐周飛一抬手,道:
“韓老麼足夠應付了,咱們辦正事去。”
四人各取兵刃,繞過宮天林,直奔花轎。
迎親隊伍頓時散亂,抬喜牌的丟下牌子,扛鑼鼓的拋了鑼鼓。
人人抱頭鼠竄,只求老天爺保佑,刀劍別碰上自己身體。
十八騎藍衣鐵衛見情形不妙,紛紛下馬,拔出長刀,緊護著花轎。這十八名壯漢,都是羅天保親手訓練的鐵衛,十八柄刀連成一道刀牆,面對名震江湖的長城四友,居然毫無懼色。
醉丐周飛一抖打狗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