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綺?”她的猶豫,引來了他的緊張。“你問過我是不是愛你,我的回答卻總是喜歡,那是因為對我而言,說愛太沉重,所以我的喜歡就是愛,你知道嗎?在我防衛心很重的世界裡,我從不對任何人說喜歡兩個字。”
他的解釋令她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她瞪大眼直直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親耳所聞,不爭氣的眸眶不知何時已泛上了淚霧。
原來他是愛她的!
“答應我,等我好嗎?”他吻去了她的淚。
雖有猶豫,但這次她卻不忍傷他的心的點頭了。“我會等你,一年、二年、三年……不管幾年,我都等。”
是的,她會等;只要時間願意讓她等,哪怕是走到生命的盡頭,她還是會等他。
“不會那麼久的,相信我。”他親親她的臉頰,然後移至她誘人的唇,吻得更深。
纏綿的夜、纏綿的情侶,一簇簇被點燃的激增火花,一旦開始便無法結束……
和煦的晨光透過了薄薄的紗窗擔了進來,讓因一夜雨溼而略泛水氣的牆面蒸出了淡淡的水霧。
本該安靜的空間,時而傳來幾聲不協調的咳嗽聲。
“咳……”
翻起身,傅惟庸馬上發現了異狀。
“綺綺”寬大的掌輕輕地撫觸她的頰靨,欲喚醒睡夢中的她。
天啊!怎麼會燒成這樣?
他的手才觸及她的頰靨、即讓熱燙的體溫給完全嚇醒。
“綺綺。”傅惟庸再次低喚,試圖喚醒她。
“唔……”只見她面色開始泛白,痛苦地擰起了眉,幾乎喘不過氣來,額上、頰靨上,開始淌下了豆大的汗滴。
傅惟庸見狀馬上躍起身,想起了自己曾經學過的簡易急救方式。
毫不遲疑,他以拇指深壓她鼻下的人中穴。“綺綺,別怕,跟著我深呼吸。對,再深呼吸。吸氣、吐,吸氣、吐氣。
隱約中,江敏綺只聽見了傅惟庸的聲音,他一遍遍地要她深深吸氣、吐氣,再吸氣、再吐氣,直到她的意識完全陷入混沌。
經過一番努力,傅惟庸見她的氣息漸穩,蒼白的臉了逐漸恢復了血色,才放下心來的拿起一旁的電話,打了—一九。
病房門外,擠著二男一女,他們的神情各異,但擔心的卻是同一件事。
“你為什麼要欺騙她?還讓她淋雨?”在來回走了幾趟後,葉德珍終於隱忍不住的率先發飆。
敏綺有氣喘的老毛病;而誰不知,氣喘的人最怕的就是患了感冒,一旦感冒就很容易引起支氣管炎,進而引發氣喘。
沒有理會她的控訴,傅惟庸頻頻望向病房,一顆心全都懸在敏綺身上。
見他不理會,德珍欲再破口開罵,卻讓一旁的廖寬宥給扯了住。
“別再說了。”他對她比了比手,希望她能安靜下來。
其實對於傅惟庸與江敏綺的事,他有些自責,若不是他將那本People雜誌拿給了德珍,敏綺也不至於會知道這件事,那也就不會冒雨去等傅惟庸,氣喘就不會發作。
如今想來,這件事與他可半點脫不了干係!
“你要我怎麼安靜下來?”德珍越說越生氣,揚高的音調了就越來越大聲。“這個混蛋騙了敏綺不說,還讓她因為淋雨而氣喘發作!”
“你說什麼氣喘?”傅惟庸倏地轉過身來,緊緊地箝起了葉德珍的手臂。
他這一問,讓葉德珍發覺了自己的多話,臉上閃過一抹懊惱,她趕緊伸手捂住了嘴。
由傅惟庸的表情看來,他一定不知道敏綺有氣喘的老毛病。
因為這毛病是敏綺的心結,她從不隨便說出。就像同班了三年,她也是到了大二上才知道了敏綺有這毛病,而且那次也是剛好敏綺感冒了;如今回想起那回的情況,還令她餘悸猶存。
“敏綺有氣喘的毛病,對嗎?”見她捂著嘴不答,傅惟庸再度向她通問。
扯著她臂膀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直到麥牙色的肌膚上顯出了一圈紅瘀,一旁的廖寬宥再也看不下去,他挺身向前,一把推開傅惟庸,扯回了葉德珍。
“你逼問她做什麼?”將德珍摟在懷裡,他炯亮的雙眼直直地瞪著他。“如果你真那麼想知道敏綺的氣喘老毛病,何不親自問她?”
“你是說,她真的是……”傅惟庸沒再說什麼,他退到一旁,在走道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或許他的計劃將被迫改變了!
因為他無法想像,當敏綺發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