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沒有人與我分享這春風花語,沒有人與我分享這暖暖的陽光,更沒有人陪我看雲、看霧、看風、也看雨。”
趙烈輕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也未吃飯呢?萬一我已經吃了呢?”
蕭碧痕柔聲道:“沒有關係的,我只是想等著你,我知道你很忙,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趙烈心中有些疼惜,微笑道:“剛才需要處理幫務,所以只能讓你等我,不過以後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既然已經來到黑虎城,那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無論面臨什麼壓力我也絕不會退縮。”
蕭碧痕哀怨道:“這些日子你在江湖中翻雲覆雨,激戰眾多武林高手,我真的非常擔心,好想為你分擔,可是又害怕為你招致殺身之禍。洛陽龍門血戰,你為我怒戰六大門派,差點丟了性命,還好只是重傷昏迷,否則我將永世不會原諒自己。”
趙烈忽然感受到了蕭碧痕深入骨髓的情絲,沉聲道:“上次龍門石窟強敵如雲,我們雖然匆匆見面,可是竟然未有機會說話,你還好嗎?為什麼要獨自離開?”
蕭碧痕想起了孤身漂泊江湖的淒涼歲月:修長的髮絲飄揚在風中,黃灰的布裙在風中飛舞,滄桑的面容在風中悲落,憂鬱的雙眼凝視著夕陽,樹立在風中的身影等待著黃昏的來臨,有著風一樣的迷茫,風一樣的執著,風一樣的悲傷,風一樣的性格。
此時的她或許迷失在情感世界裡,如風一樣,沒有方向,沒有盡頭,依舊如故,無畏的等,無尋的求,良久幽幽道:“你在龍門石窟孤身激戰六大門派,從那刻起,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已經不再奢望能陪在你身邊,即使再也見不到你,我也無怨無悔。”
雨細細下著,伴隨絲絲涼涼的夜風,風雨聲於靜靜的夜裡動聽而幽幽,雨夜在風雨聲裡越顯恬淡而寧靜。趙烈隨意把手伸出窗,讓夜雨輕輕滴落於暖暖的掌心,夜很沉很靜,心跳的聲音清晰無比。
蕭碧痕此時心境象悠悠的春水如波如瀾,情思象茫茫的秋霧如雲如煙,思念象溶溶的月色如夢如幻,眼波如窗外小雨般纏綿哀怨。
趙烈剛想開口說話,嘴裡忽然被蕭碧痕手中筷子夾著的菜塞滿了,還未嚥下飯菜,她輕盈地遞過來酒杯,冷雨夜的酒應該是冰冷刺骨的,可是落在他口中的酒卻是溫熱的,她早就體貼地默默利用渾厚內力給酒加溫了。
就在這瞬間,趙烈的心被這無邊溫情融化了,風中分明浮動著淡淡的暗香,他凝望眼前嬌羞無限的女人,風雨穿過他耳畔,留下了一縷清靈而真實的聲音,似春草的萌芽,似花開的音,似嬰兒均勻的呼吸,也似一縷源於遙遠天外的梵音,不經意間觸動著他的靈魂,撫動著他的心絃,悠悠餘音迴旋,瀰漫於沉沉的雨夜,心醉若醒若眠。
蕭碧痕現身黑虎城的訊息幾乎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江湖,平靜了十多年的武林忽然沸騰了,宋青河利用鐵血聯盟強大實力和大把銀子在江湖中渲染此事,顯然預謀已久,推波助瀾,他算準了趙烈複雜的性格,決心利用蕭碧痕引發江湖六大門派和黑虎幫的衝突,同時讓鐵血聯盟坐山觀虎鬥,期望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英雄劍張楓得知此事後,更是欣喜若狂,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利用英雄劍在江湖中的聲望召集了大量武林豪傑,準備到黑虎城斬殺蕭碧痕,慷慨激昂,義蓋雲天,可是張楓也知道黑虎幫異常強大的力量,並沒有貿然行事,而是在江湖中大造聲勢,希望可以聯合六大門派進攻黑虎幫,威迫趙烈交出蕭碧痕,因為蕭碧痕曾經大量屠殺六大門派的弟子,可以說六大門派和蕭碧痕之間仇深似海!
張楓為了暗殺趙烈,已經經歷了太多的失敗,所以絕不能再錯過這次好機會了,若想讓六大門派成功聯合起來,僅僅憑藉英雄劍的名號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此時的江湖已經沒有能和趙烈對抗的的英雄了,趙烈的威名江湖中無人能比,眾多江湖豪傑其實如同散沙,根本不敢招惹勢力強大的黑虎幫,張楓的眼中忽然射出的陰冷目光,此時的江湖只有一人能夠與趙烈爭鋒,那就是早已經退隱江湖的南尊海嘯天。
南尊海嘯天乃是武林不滅的神話,曾經擔任武林盟主,多子多福,所收門徒數百人,俠義無雙,從二十歲到六十八歲,江湖中受過他恩惠的人是不記其數,從踏足江湖的那一天起,無論是什麼兇險艱難的事都能逢凶化吉,福運當頭,數次在危急關頭挽救了整個武林,向來得高望重,在江湖中享有極高聲譽,只有南尊才能成為正道武林的領袖,也只有南尊才有魄力號召六大門派進攻黑虎城,況且南尊的兩個兒子和眾多門徒也曾經慘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