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我們沒有開口說話,都知道蔡山在心裡抉擇著。
“哎。大丈夫何患無妻。我既然決定了不再理她,為什麼現在又如此猶豫不決。從今天起,沒有青青。”蔡山抬起頭,平靜的說道。
“話是這麼說了,可你還是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那好。今天晚上,就給她一個交代。”
晚自習放學後,蔡山上樓去找青青,我們就在教學樓下等著他。時間不大,蔡山就下來了。我們就問他,怎麼那麼快。蔡山就跟我們說:“還能怎麼樣?到那把她叫出來,對她說,以後不再找她了,也不想找她了,以後也不要再找我了,對她有些煩了,然後轉身就走了。還能怎麼樣?難道還在那裡,抱著她,對她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了,忘記我吧。那些都是言情小說,都是扯淡。”
我和老翟一人一邊摟著蔡山的肩膀,使勁拍了拍,都沒有再說什麼。三個人就這樣勾肩搭背往宿舍走。一邊走蔡山一邊說:“你們知道嗎?我現在特想唱歌。”
“你想唱什麼?我們陪你唱。”
“我想唱伍佰的《浪人情歌》”
蔡山就在我們中間自己一個人唱:不要再想你,不要再愛你,讓時間悄悄的飛逝;抹去我倆的回憶,對於你的名字;從今不會再提起,不再讓悲傷;將我心佔據,讓它隨風去;讓它無痕跡,所有快樂悲傷所有過去通通都拋去,心中想的唸的盼的望的不會再是你,不願再承受;要把你忘記。。。
唱著唱著,我和老翟也開始跟著蔡山唱:我會擦去我不小心滴下的淚水,還會裝做一切都無所謂,將你和我的愛情全部敲碎,再將它通通趕出我受傷的心扉,不願再承受;我把你忘記,你會看見的;把你忘記。。。
多年後,我們三個坐在一起喝酒,我問蔡山,還記得青青嗎?蔡山說:青青?誰是青青?我告訴他,就是那個在上高一時,她上初三,你說她可有氣質,就是那個青青。因為這,還被一幫人給堵到宿舍。蔡山沒有想起來,倒是老翟想起來了。老翟就對我說:你說的是那個在咱教室上面上課的初三複讀生。我說:是啊是啊。蔡山想了老半天,終於也想起來了。他對我說:你說那女孩啊。呵呵,早就忘了。你要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隨後,蔡山問我:你突然說這幹什麼?我笑笑,對蔡山和老翟說:我突然發現咱那個時候好傻。蔡山和老翟沉默了一下,開口對我說:那都是五八年的事了,現在說這幹什麼?來來來,喝酒。我們三個都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在一飲而盡的過程中,我彷彿又看見了當初那個大笑著唱《浪人情歌》的蔡山,那個拍著胸膛說“大丈夫何患無妻”的蔡山,那個在青青面前緊張的差點說不出來話的蔡山,那個坐在籃球場上,對我們說“如果我有了女朋友,我會一心一意的對她好,不讓她受一點欺負,受一點委屈”的蔡山。。。一點一滴的回憶在酒杯中泯滅,酒盡人依在,我端著空杯子,心裡感慨萬端。曾今我們年少單純的青春早已消失在時間與時間相互置換的某一個空間裡,時間,從零點開始,故事卻無法在終點結束。
朦朧中,我看見蔡山對著遠方漆黑的夜空高喊:我想到了一個忘記溫柔的你的方法:我不要再想你;不要再愛你,不會再提起;我的生命中;不曾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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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戀愛戰略進行時
當我發現老翟不對勁的時候,蔡山也發現了。連續好幾天,都感覺老翟神神秘秘的,有時在吃飯的過程中都能笑出來,平常數他最愛說話了,可最近話比原來少多了。我和蔡山都感到很納悶,都不知道他怎麼了,問他也不說。我和蔡山一商量,決定不問他了,反正,早晚他會說的,也不急。
有天,老翟問我們倆,喜歡一個人,應該怎麼做。我和蔡山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蔡山就對老翟說,你這幾天這麼神神秘秘的,原來是有喜歡的人了。老翟也笑,說,我剛開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所以沒有說。現在我想,我是喜歡她的。和你們說,是讓你們給我出出主意,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快點給我說,我應該怎麼辦。
我就問老翟,你喜歡的是誰啊?我們連你喜歡誰都不知道,你讓我們怎麼幫你啊。要知道,不同的女生因為性格不同,所採取的戰略也就不同了。
老翟看看了周圍,伸手示意我們靠近點。我們三個頭抵著頭,老翟才輕聲說:“我給你們說,你們可要保密啊。我喜歡咱們班的張倩。就是坐在我前面的那個女生,可文氣,可有氣質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