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揚天忽然想起了董雙蔻臨去凝碧崖時留下地那句話,“小葉子,俺回去凝碧崖裡耍了………俺早晚能變得聰明瞭,到時你可得留神,俺師父……那個、如雲;對了,還有你那個小媳婦兒俺也喜歡,瞅你不注意,俺就讓她們都來陪俺!”
葉揚天憤怒了。
他大聲嚷嚷著,“瀟瀟。你放心!不管是誰,我絕不讓他奪走了你!我發誓!”
“奪走我?”姜瀟瀟被葉揚天地舉動嚇了一跳,莫名其妙地問。
“這個……”葉揚天苦笑。
他只好把董雙蔻說過的話對姜瀟瀟重複了一遍。
“葉子,我看你才該放心。”姜瀟瀟悄悄低下了頭。用旁人很難聽得清楚的低聲。輕輕地說,“不是什麼人都能把我奪走的……”
“哈!”葉揚天大為感動………同時意氣風發。
“我也相信你。”姜瀟瀟抬起頭來。很堅定的聲音,“葉子,你知道,我一直相信你。”
“我知道。”葉揚天握住了姜瀟瀟的手,想要再度把她攬入懷中。
“而且,你連如雲姐姐都沒讓董雙蔻奪走,不是嗎?”姜瀟瀟的身子僵住了沒動,抽回了自己地手。
“嗯?”葉揚天一驚,也僵住了。
“葉子……”
姜瀟瀟坐正了,板著臉,嘆了口氣,輕輕地說,“這些日子,我上課懶得用心,就讀了幾本閒書。”
“嗯?”葉揚天沒聽懂………他只知道姜瀟瀟如果上課不用心,肯定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這也沒有什麼,高中的課程九成九是沒用的,就算不提神仙這碴兒,以葉家的財力和門路,姜瀟瀟也沒必要去擠高考地獨木橋。
可“讀閒書”是怎麼回事兒?姜瀟瀟從來都是好學生的啊。
“我讀了張愛玲的幾本小說,《傾城之戀》,《紅玫瑰與白玫瑰》……我記得有這麼一句: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地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姜瀟瀟在輕笑,葉揚天卻沒從這笑聲裡聽出一絲歡快的意味來…………他覺得後背發涼。
“我在想呢,葉子,你說我是你的紅玫瑰還是白玫瑰?”
“都是!”葉揚天一激靈,說完覺得不對頭,又趕緊否認,“都不是!嘿……瀟瀟。你這話說的,讓我都沒法往下接……”
“你就又帶如雲姐姐回來了?”
“我說瀟瀟……”葉揚天無奈地嘆氣,“瀟瀟,如雲她……很可憐地……”
“我就不可憐?”姜瀟瀟狠狠掐了葉揚天一下,“你說走就走了,幾個月也不知道回來,把我幹晾在學校…………你知道同學都在說什麼閒話?啊,好啊。你總算回來了,還又帶回來一個?”
“哪兒跟哪兒啊……瀟瀟,不是你想的那麼一回事……”葉揚天從姜瀟瀟地話中聽出了哭腔,立時手足無措。
“那是怎麼回事?”姜瀟瀟不依不饒。
“那個……嘿……瀟瀟………我說你吃的什麼醋呢……”勸了半天,葉揚天終於承認自己沒轍了,只得仰天長嘆。
“你才吃醋!誰吃醋了?”姜瀟瀟不給葉揚天嘆氣的權利。
“我也理解了……人家說的不錯……”葉揚天看姜瀟瀟心情好些了似地,便又裝著嘆了口氣。
“說什麼了?”
“命運不是一隻雄鷹。它像耗子那樣爬行。”葉揚天極正經地朗聲誦道。
“啊?”姜瀟瀟對“耗子”兩個字很有反感,卻也忍不住繼續問,“誰說地?”
“伊麗莎白?鮑恩。”
“那是誰?”
“總歸是個人。”葉揚天苦笑,“我琢磨著,我地命運就跟耗子差不多……那個。瀟瀟,你肯定是貓。”
姜瀟瀟看著葉揚天一本正經地把臉色弄成苦瓜地模樣,不禁“噗哧”地樂了。
“好啦,饒了你了。”姜瀟瀟搖搖頭,“拿你完全沒辦法。”
“那你現在是在等……韓國珍派人來請你?”姜瀟瀟很聰明,聯想剛才葉揚天提過的別後情由,算到了他惹這麼一出的用意。
“我等他幹什麼?一老頭子。”葉揚天撇嘴。“瀟瀟,我是來和你喝咖啡的啊。”
“你再裝?”姜瀟瀟不依。
“說起來也快到了晚飯的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