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揚天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最後,嘆了一聲,“算了……”事情想諮詢一下。”韓雨倒是落落大方,“咱們以前見過面了。”
“俺面壁。俺沒啥好說的。”董雙蔻滿不樂意。
“你入青雲門之前…………是在什麼地方生活的?”韓雨開口。
“之前?那俺就是峨嵋山邊上的藥農。”董雙蔻低下頭,不讓人看見他閃爍地目光。
“哦?”韓雨微笑著從夜行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開啟了,讀道,“從上個世紀至今,全國戶籍登記中能夠查詢出來姓名為董雙蔻的共有三十六人,其中二十七人已經過世,剩餘九人中五人為女性。男性的四人中,一人六十三歲,一人四十一歲,一人三十六歲,均有正式工作。且8月10日,也就是道門大比的當天,這三人都在上班。”
“那不是還有一個?”葉揚天純粹是在湊趣。
“最後那個,一個月前剛剛出生。”韓雨補充道。
“俺……”董雙蔻沒詞兒了。
“董雙蔻,你說過你今年是十八歲,三年前,也就是你十五歲的時候拜入青雲門…………這麼說吧,在你十五歲之前。你應該是有戶籍的,也應該上過學。”韓雨繼續微笑著,“我們徹查了一下,峨嵋山市周邊地所有村鎮裡,都沒有你曾經生活過的痕跡。還有,峨嵋山周邊的所有的藥農、獵戶我們也都問過了,都不知道一個十五歲地小男孩曾經是他們的同行。”
董雙蔻的臉一下就漲紅了。
葉揚天在心裡叫了一聲好。
現代社會跟古代、近代都不同了。查一個人的來歷有很多辦法。
既然早已認定董雙蔻大有問題,那查不到他的戶籍自然十分正常;只是,重點在於董雙蔻恐怕是絕對想不到這一點的,這樣在心理上他就先敗了一場。
“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韓雨乘勝追擊。
“俺……俺……俺保留意見。”董雙蔻囁嚅幾聲,憋出這麼一句。
葉揚天立刻就樂了。“行啊,董雙蔻,再練練,你都能去參加競選了。”
董雙蔻不答。
事實證明,如果一個人要鐵了心耍賴,那基本上就誰都拿他沒辦法了。
任憑韓雨和葉揚天再怎麼磨破嘴皮,董雙蔻擺明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模樣。陰死陽活,彷佛就是在說:“我還真不是給你賣關子,我是壓根就不想告訴你。”
到了這地步,葉揚天和韓雨只好舉手投降。
兩人悶悶地離開了宗堂,往半山的白雲滿地樓走回去,這大半夜,除了目擊一回董雙蔻被蕭如雲嚴辭甩開地戲碼之外,竟是一無所獲。
從董雙蔻的嘴裡,兩人連句當不得真地承諾都沒能挖了出來。
“怎麼說?”葉揚天走在空明峰地山路上,對韓雨一個勁兒地發狠。“我跟你們的想法不一樣啊,在這個董雙蔻身上,我是本能地覺著有一種威脅……嗯,我一看見他。從心裡往外就……”
“發寒?”韓雨接上。“開玩笑。”葉揚天翻了翻白眼。“他又不是空調。”
“那……”
“對了,天敵!”葉揚天突然琢磨過來了。“就是天敵!韓雨,我和董雙蔻地關係很像是一對與生俱來的天敵,好比蟑螂和蟾蜍,蚊子和壁虎,蒼蠅和豬籠草…………嗯?”
“我明白。”韓雨鄭重地點頭,“你是蟑螂,董雙蔻是蟾蜍;你是蚊子,董雙蔻是壁虎;你是蒼蠅,董雙蔻是豬籠草。”
“……”葉揚天在抽自己地嘴巴。
“不開玩笑,”韓雨笑夠了,停下腳步又問,“葉揚天,你真就這麼算了?”
“呃……”葉揚天躲著不看韓雨的目光,含含糊糊地反問,“那又能怎麼辦?”
“葉揚天,你身上有殺氣。”韓雨輕聲說,“我或許沒有你修為高,但幹我這一行,很敏感的。”
葉揚天沒有說話。
“葉揚天,我父親、還有中央派下來的歐戈菁山,他們都說過,因為你是葉家的公子,所以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對你放心。”韓雨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可從我地角度看,你……應該也做出一種姿態來才好………在珉山裡,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你沒能攔截住日蓮宗的淨土和尚,這很糟糕。”
韓雨頓了頓,接著說,“我總算還比你大幾歲,不敢說比你看得更透徹,但,換了我在你現在這個位置,對於董雙蔻,我會下決
“你不用一再強調你是殺手。”葉揚天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