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領,硬收白蛇精,卻不料白蛇之子為文曲星君轉世,一心救母,到頭來弄得雷峰塔倒,白蛇得道。倒把法海做了千年來的笑柄。此種得不償失的事情,道門中人自然懶得去做。
……反正,不管怎麼樣,除了極個別的門派或個人之外,道門整體對妖怪還算看得開。在這一點上,葉揚天真是蠻欣賞的。
“它要是妖怪……啊,我是說,他要是修行有成的同道,那這事不就好辦了?”葉揚天靜靜心,抬手把一直盤旋在上空的斷劍收了。
“葉師。您不會打算著……”青山真人現在徹底明白了葉揚天的意思,細一琢磨,渾身直冒冷汗,剛想開口。卻來不及了……葉揚天已經跳到夔牛身前。
在碩大地牛頭跟前。葉揚天當空而立,還特地整肅了一下儀容。正兒八經地給夔牛作了個揖。
“這個……牛兄,小可葉揚天,與青雲門有些淵源,今日有事入珉山,不料與牛兄道左相逢,真是三生有幸。適才……適才同道青山、天涵無禮,幸得牛兄不怪,當真海量寬宏,小可感佩之至。。。”
葉揚天搜盡枯腸,憋出這麼幾句。
“哞……”夔牛看看葉揚天,叫了一聲。
“啊,多謝牛兄。”葉揚天大受鼓舞,心裡暗想:它該是聽懂了……這都有問有答了嘛!
“牛兄,小可本不欲打擾牛兄清修,原是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相求牛兄一二。”葉揚天繼續湊詞,“實不相瞞,小可有一摯友,身受重傷,雙腿不良於行。小可求於天醫門門下,得一良方,今日入珉山,實是為尋良藥。”
這幾句把葉揚天憋得腦門上見了汗,但看夔牛依舊不動,靜靜聽著,牛眼中似乎還有幾分好奇的意思,葉揚天又接著說了下去。
“牛兄,小可摯友所需的良藥之中,有一味正是夔牛之角……”
話說到這兒,葉揚天忽然卡殼了。
……葉揚天發現自己光顧了琢磨這頭夔牛可能已經修練成精,能聽懂人話了,卻忘了自己是要找夔牛要它的犄角!
它能聽懂自己的話又怎麼樣?與虎謀皮,與牛謀角……這不找抽嘛!
“哞……”夔牛又叫了。
就在葉揚天因為聽懂了夔牛的叫聲中充滿怒火而慌亂的同時,遠在JN,雲山三十一中地校園之內,姜瀟瀟的心跳也不怎麼正常。
“女菩薩,老僧普陀山後寺印空,有事求教。”和尚再次合十。
“那個……施主……啊,啊,那個,大師……您還有什麼事情?”姜瀟瀟被一口一個“女菩薩”給叫糊塗了,當著和尚的面,居然稱呼起“施主”來了。
“阿彌陀佛,女菩薩當真不認得葉揚天葉施主嗎?”和尚含笑追問。
“啊?”姜瀟瀟臉紅了。
姜瀟瀟並不知道,這個自稱印空的老和尚是佛門大大有名的高僧。
普陀山地後寺又名法雨寺,是普陀山上三大寺之一,首建於明萬曆八年,迄今已有四百多年的歷史。印空曾任多年法雨寺方丈,佛法淵深,門徒遍及天下……二十多年前,印空以年高退位,閒居法雨寺內,閉門謝客。
如果印空禪師下山的訊息傳了出去,怕是要佛門震動!
雖然姜瀟瀟在高中生裡頭還算是關心時事的,但她不信佛,讓她瞭解普陀山法雨寺二十多年前的方丈的來頭,實在是過於苛求了些……再加上印空上來就說要找葉揚天,姜瀟瀟下意識地想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一開口就是“不知道”三個字,卻沒想到印空竟象是能看穿她的肺腑似地,繼續追問下來了。
“大師……您找葉揚天有什麼事?再說,您可別這麼叫我,我當不起……”姜瀟瀟硬著頭皮發問,一邊問一邊打量印空。印空個子不高,微瘦,眉毛雖然花白,臉上卻不見皺紋,舉手投足嚴謹有度,一身褐色僧衣落落大方,跟街上冒充和尚化緣出來騙錢的傢伙氣象截然不同,儼然是佛門一高僧。
……越是高僧姜瀟瀟心裡越沒底。她可是眼睜睜看著葉揚天跟一幫厲害得沒譜的老道走了以後就沒再回來,誰知道和尚與老道之間是什麼關係?
“阿彌陀佛,這麼說來,女施主果然是認得葉施主了。”印空微微一笑,從善如流,改了稱呼。
“……”姜瀟瀟滿臉通紅了。
“女施主不必多心,老僧此來並無惡意。葉施主天賦異稟,生有慧根,乃是老僧……啊,這先不說,還請女施主帶路,讓老僧去與葉施主一見。”印空看似很是心急,做個手勢,便要姜瀟瀟領路。
姜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