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是蘇子文,他是最後一個養屍人。”
老頭這麼一說,我才終於想起來,“蘇子文”正是在那些屍蝗身上“生長”著的文字。
我奇怪小胖怎麼知道這個山羊鬍子老頭是那些屍蝗的主人——塞外養屍人的弟弟,但當著老頭的面又不好直接問小胖,就聽老頭接著往下說。
“那時候還是解放前,我哥在村裡一個財主家做長工,這個財主是販賣牲口的,不是本地人,聽說他是山西一個軍閥的親戚,那時候內地戰亂,新疆一帶相對來說比較太平,不少人都是從內地跑過來躲避戰亂的,我父母和這個財主就是這樣。由於都是內地過來的,財主對我父母格外照顧,我哥成年後就一直在他家打長工,財主見我哥能幹,人又可靠,就讓他當了運送牲口的頭頭。說來這事還有些傳奇色彩,我哥有一次在送牲口的路上救了一個女人,這女人也是逃荒過來的,在路上遇到了土匪,父母被殺了,土匪就要把她搶走,當時被我哥碰見了,土匪見我哥帶的人多,手裡都有傢伙,不敢硬拼,就撇下那女人逃走了,這個女人就是我後來的嫂子。”
“肯定是財主看上了你嫂子,後來出了事吧?”小胖沒等老頭說完,插話道。
老頭吸了口旱菸,點了點頭。
“唉,自古紅顏多禍水呀!猜都能猜到。”小胖感嘆的說道。
老頭好像不願多提他哥嫂的事情,只是說:“事兒就是出在我從太陽丘回來的那年,財主想霸佔我嫂,但我嫂誓死不從,財主就拿我哥做威脅,把我哥抓了起來,我當時年紀小,我哥怕我出事,就讓我逃到了異鄉,這一逃,就逃了二十多年,直到解放後,六幾年那會兒,我才又回到這個地方。”
“那你哥嫂怎麼樣了?還活著嗎?”我問道。
老頭點了點頭,說道:“我回來後,見到了我哥,沒想到我哥還活著。他給我講了後來事情的經過,並且告訴了我一個秘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