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紗布。陶兒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憤憤不平的說:“小姐啊,這事兒你可不能再忍了,那三小姐太欺人太甚了,為了一匹絲綢竟然將小姐您撞倒在假山上,夫人還偏袒著三小姐,說是您不小心撞到的,這……這實在說不過去啊!”
風如夢嘆了口氣,陶兒口中的三小姐,便是風如歌,如今風府主母的親女兒,自己的庶妹。雖說對外也是個嫡出,但到底生母曾經也是個妾,怎奈自己的母親去世的早,風老爺抬她做了正房,自己越發沒有好日子過了。穿越怎麼也不穿越個好的身份呢,偏偏留下這等爛攤子等著我?風如夢在心裡暗自抱怨道。“小姐怎能站在窗邊呢,著涼了怎麼辦,陶兒你是怎麼伺候的!”殷兒一進門就看見風如夢單薄的長裙被風吹起,趕緊放下食盒拿來披風給風如夢披上。
陶兒朝殷兒吐了吐舌頭,將食盒開啟,看見裡面的飯菜後卻搖了搖頭,說:“小姐您好歹是嫡長女,廚房這也太過分了!這飯菜叫人怎麼吃呢。”風如夢冷眼看著那些餿菜餿飯,擺了擺手讓她們撤下去。殷兒卻從食盒的最下層端出一碗雞湯說:“小姐,這是夫人吩咐廚房給您做的,你要好好補補身子啊。”風如夢接過殷兒手中的碗,看著那碗用水稀釋過的東西不覺嘆了口氣,還雞湯呢,雞肉都只有點碎沫子。風如夢放下碗對殷兒陶兒說:“陶兒把這些送回廚房,殷兒去給我備上文房四寶,我要為祖母抄佛經。”兩婢女心中滿是疑惑卻還是照辦了。
殷兒為風如夢細細地磨著墨,心裡想到:小姐才上了兩年家教,自從夫人管理後院以來,小姐就不曾碰過這些了,大字不識幾個,可怎麼為老夫人抄書?風如夢迴頭看著殷兒疑惑的神情,她食指彎曲重重的在殷兒眉間敲了一筆,道:“傻殷兒,難道還懷疑你家小姐不識字不曾?”殷兒揉著被風如夢敲紅的地方,抱怨說:“小姐好壞,殷兒何曾說過小姐不識字了。”“臭丫頭,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用我說嗎?”風如夢笑著搖了搖頭,提筆沾墨在宣紙上細細地寫著繁重的字型。風如夢暗想,好在自己前生的爺爺是個書法家,崇尚各種書法字型,若非自己從小受爺爺的教導練字,現在就真成了連字都不會寫的廢物了。風如夢耐心地抄著,到最後幾章時越寫越快,字型在紙上猶如行雲流水般瀟灑。落下最後一筆時,風如夢鬆了口氣,捏著痠痛的肩膀,輕輕搖醒一旁打著瞌睡的殷兒。
殷兒醒來慌亂地站起來,惹得風如夢一陣笑:“殷兒,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金簪,”風如夢從袖口拿出一根泛著金光的物件:“明兒一早你想法子瞞過府裡的人去外面的當鋪把這玩意兒當了,而且你務必要讓當鋪老闆把這東西留著,說是風府的人會回來贖的。”殷兒瞪大了眼睛,拼命推脫道:“小姐使不得啊,這可是夫人留給您的!這寶貴的很,怎麼能當了呢!”風如夢卻不理會殷兒的不自在,硬是將金簪塞到她手中,說:“現在不用它,以後就用不到了,當來的銀子你先去買只雞,拿到府裡的大廚房裡去**湯,說是老夫人的,然後給廚子一些碎銀子,做好了以後你只管端來老夫人的涼荷院。”殷兒見自家小姐如此堅持,便不再推脫,應承了下來。“殷兒,你也累了,去歇著吧,把陶兒叫來。”風如夢捏著殷兒光滑的手,有意無意的捏著。“是,小姐。”殷兒看著風如夢的眼睛,點了點頭便退下了。
“小姐,叫奴婢來可曾有事兒?”陶兒從門外走進來,疑惑的問到。“現在什麼時辰了?”風如夢整理著自己剛才抄寫的東西。“回小姐,已經二更了。”“陶兒,明兒早點叫我起來,我要去給祖母請安。”語罷,風如夢吹滅了蠟燭,便讓陶兒伺候她睡下了。
一大清早,風如夢便起身梳洗了。她讓陶兒給她梳了簡單的單螺,只插著一根普通的木簪,故意穿了一套麻衣編製成的白長裙便讓陶兒拿上昨晚抄寫的佛經出門了。等到了老夫人的房口,卻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吵鬧聲,以及女子悲慘的哭喊聲。風如夢在心裡冷笑,看來惡人已經先告狀了呢。風如夢走上前跟老夫人房裡的綠玉說:“綠姑娘,我是來跟老夫人請安的,你看,可否通報一句呢?”綠玉疑惑地看著這個一反常態的大小姐,卻還是點了點頭,走進房中稍後便將風如夢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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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涼荷院鬥智勇(2)
一大清早,風如夢便起身梳洗了。她讓陶兒給她梳了簡單的單螺,只插著一根普通的木簪,故意穿了一套麻衣編製成的白長裙便讓陶兒拿上昨晚抄寫的佛經出門了。等到了老夫人的房口,卻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吵鬧聲,以及女子悲慘的哭喊聲。風如夢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