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停留在這裡等待回應,那三個軍督和一眾幕僚都非常疑惑,因為不管是軍督還是幕僚派出去的那些傳訊官,都沒有見到一個回來;軍督將高幸傳上來的那個玄令也讓人帶去了國相處。不想,也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種沒有回應,和平常的那些沒有答覆不一樣,甚至連一個前往的傳訊官都沒能回來。
等在這裡,那三個軍督和幕僚們都擔心出了什麼事情。
軍督們心裡偏向于軍部保全高幸,這樣對鎮安城的維持穩定非常重要;而那些幕僚則是希望一心致高幸於死地。這樣的原因其一是因為高幸公然汙衊國相,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高幸是黔國人。
本次鎮安城事件,真相已經徹底被這些人牴觸,現在浮現出來的虛假事實則是:一夥黔國的玄者夥同武賊挾持了鎮安城一城的人民,意圖做什麼叵測的危險事情;最後在民眾和軍士的共同抵抗下。完美的抵抗住了這次大禍,讓那些武賊逃進了渭河中。
因為這次事件,導致那一城百姓數萬人,差點被屠城,因此可以說是一次相當嚴重的事件。
這次事件的源起,隨著李軍督的被擊殺,已經完全不能再提,所有人一心要做的,就是儘量的保證這個虛假的事實。
出於這種考慮,高幸也是必須被誅殺的。
首先,他是黔國人,又是玄者,是這次夥同武賊的事件中,他完全就參與的嫌疑;這本來已經足以讓他身死,後來高幸還不知死活的汙衊國相,這完全就是不可救藥了。
天夏儘管被這些人看不起,但他是李軍督的親隨,現在回到了國都,可說是進入了他的勢力範圍;他這個賤人,最擅長的就是將仇恨轉移,他不管嫉恨那些直接欺辱他的軍將和幕僚,這種時候,他更不敢將仇恨放到鎮安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所受的這些欺辱,都歸結到高幸身上。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歸納敵人方法。
天夏和高幸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恨,但他一開始已經看到他這種人最願意的做的事情:欺負弱者,還是一下屠城這樣的方式欺負弱者,因此他才會由始至終的希望屠城;在眼看跟著李軍督要實現這個事情的時候,卻突然發生相關的變故,讓那些都成為泡影。
這一切,不瞭解內情的自然不清楚,但是他這種從一開始,就知道事情真正原因的人,肯定輕易就能看出來,高幸就是造成這個變故的原因。
“小子,我不管你做了什麼!我受了這樣的苦難折磨,原因肯定是你!嘻嘻,我就看你怎麼死!”天夏獰笑著,一瘸一拐的走到一邊,想著他的屠城大計被高幸這麼個少年破壞掉,心裡就一肚子窩火,同時惱恨非常。
高幸懶洋洋的一笑,他旁邊的青焰則是高翹起屁股,朝天夏狠狠的放了一個臭屁。
“你!小子!”天夏更加惱怒。
“啪!”
不等他再說什麼,旁邊的一個軍士一腳就將他踢滾在地:“你怎麼在這,是找死嗎!你是想逃走嗎!”
天夏頓時連連擺手,那個軍士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又一腳將他踢滾出去,欺軟怕硬,就是這些賤狗的公有特性;在陝國,由於玄者存在的廣泛性,那種玄者和權勢的地位差距,就顯得不像其它國家那樣明顯。
這裡已經逐漸擺脫玄者高於權勢的形式,除了進入玄部的玄軍,其他的普通玄者,在陝國的地位只是相對普通人來說高一些,而對於那些權勢貴族,這種優勢就不存在,當然,這指的只是修為三級以下的低階玄者。
修為達到五級,到哪裡都是實力非常的人物,自然兩論。
現在的高幸修為不過四級,所以天夏依仗李軍督的權勢,對他並不是如何的忌憚,並且畏懼也不是那麼明顯,再加上受了這一路的羞辱,自然迫切的希望從人身上找回尊嚴,而高幸這種馬上就要死的玄者,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
在高幸身上,不但能得到普通人羞辱玄者的快感;還能從心底把那種屠鎮安城不能得逞的憋屈,徹底宣洩。
天夏憤憤然的離開,心裡迫切的期待長城中那些李軍督的親信,快過來將他救走,同時心中也開始計劃怎樣詆譭高幸,讓李軍督的那些家人也都和他站到一個陣線,同時致死高幸,哦,不能輕易讓這小子死了,最好是李軍督那個族中的什麼修為高絕的長者出手,廢掉高幸修為,再將他打入大牢,這樣,自己就能透過那妹夫,好好的炮製高幸一番,一定要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讓他的扭曲心態得到緩和。
這個驛站的那些軍士安頓好諸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