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躺在馬車上。青焰帶著那頭黑豹在車隊行進兩旁的山林中竄行,偶爾驚起一些走獸和飛鳥。
張兵和趙武聽到了剛才顏莎和高幸的對話。
那年紀大些的張兵不禁好意勸告高幸:“玄師,我幾乎每年都要在這黔國和陝國之間來往一次,對安康侯大將軍顏峰的爵位之爭。也有所耳聞。他的那個正妻,可是一頭悍虎。你就為了區區一千玄幣,就要去趟那樣的渾水,很不值哦。”
高幸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就上了馬車。靜靜的躺在那,再不多言。
車隊上路前行。
馬車的木輪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在山道上又行走了幾日,就到了一座黑色山石構成的關卡前。
張兵在一旁給高幸介紹:“這是由黔國進入陝國的第一個關卡:紫陽關。”
高幸不禁站起身,遠遠的眺看紫陽關,這時已經是傍晚,一輪血色的落日。半邊包住那座通體黑色的防護城樓。說是一座關卡,卻由於地理位置重要,已經完全被擴建成一座邊部山城。
車隊緩緩的靠近那座仿若黑色巨獸一般的關城,就可以看到那城牆還有很多箭鏃。以及大片大片暗紅的斑點,那是經歷多少惡戰,才留下的血跡。
“大青紫陽城,熱血塗牆磚。
古來多惡戰,幾人猶未還。”
張兵不禁念出那樣的一首詩來,惹得旁邊那些有從軍經歷的客商,都不禁感嘆。
黔國和陝國千年來,進行了多少次惡戰,很多著名的戰役都發生在這裡,那些玄者的対擊,動輒天雷降下,劈開萬千軍士,玄部儘管在表面上穩定著整個中洲的局勢,但對於這樣國與國之間的惡戰,並不制止。
“大家進了紫陽關後,可到紫陽酒樓飽餐一頓,那是老夫在剿滅強盜時的承諾,請大家喝酒!之後的路途,就各自珍重吧!”陳覆在黑色的城下,向車隊的人宣告;他們這些護衛,每一次保護車隊的路程,都是從黔國順安城到陝國紫陽城;那些旅人和客商都是欣喜的應了一聲,紛紛收拾行李進了紫陽關。
“玄師!”
顏華從馬車裡跳下來,這男孩在知道高幸答應保護他們後,頗為興奮的跑了過來:“高幸玄師,秦虎爺爺讓我告訴你,我們不去喝酒了,直接走吧。”
“好的。”高幸看著這激動的小男孩,微微一笑。
張兵和趙武跟高幸施禮後,也帶著自己的東西進了紫陽城。
高幸則跟在顏莎的馬車後面,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剛走出一段,就聽到身後一陣馬蹄聲,回頭一看,陳復帶著一隊護衛追了上來,那老者不待馬停穩,就跳下了馬,急切的朝高幸說:“玄師,這次多虧你的出手,我們才能安然無恙;你連杯酒也不讓兄弟們敬你嗎?”
這老者一聽高幸要徑直走了,趕緊過來挽留。
高幸卻擺擺手,笑著說:“不用客氣,多謝。”
那老者又挽留了幾句,見高幸不為所動,就從腰際取出一塊木牌遞給高幸:“玄師,我這一隊護衛屬於鐵血商會,這是我們的信物,你以後要是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將這木牌送到商會的任何一個分處都行;在陝國的每一個城鎮,都有我們商會的分處。”
“好的,多謝!”
高幸接過木牌,客氣的朝陳復一笑,那老者領著一眾護衛又朝高幸鞠了一躬,才又縱馬回去。
和車隊分開後,高幸跟著顏華一行人進了紫陽關。
這時青焰那一身的青毛不知何時,已經褪掉了,只剩下短短的綠色毛茬,這樣它看上去就不那麼顯眼;僅有那兩隻長耳朵耷拉著,惹得看到的人注目。見到的人,不再像之前那樣議論紛紛。
當然,這和緊跟在青焰身旁的那頭黑豹有很大的關係。
這一路之上,那黑豹是完全死心塌地的被青焰收成了小弟跟班,但到了紫陽關,那些人除了好奇青焰的奇怪以外,更多的是關注黑豹的威猛,畢竟陝國盛行的彪悍風氣,讓這些人都更加關注武力。
因為黑豹的跟著,那些守城的軍士,直接就讓高幸等人透過了。
“那是黑電豹吧!這個玄者修為才三級,竟然能帶那樣的一頭兇獸!”
“是黑電豹!”
“肯定不是那個三級玄者的坐騎,應該是某個高階修為的玄者,讓他這小輩帶黑電豹去山中兜風,你沒見黑電豹還抓回了一隻那樣奇模怪樣的青毛兔子。”
這頭黑電豹,是傳授楊宇武技的那個武賊暫時寄存在他哪裡,不像被高幸奪了;因為像這種兇獸,一般都是修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