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門大開,太宗皇帝和一眾朝臣親自把一騎著白馬的僧人送至城外。
畫面再變,一處山頭上,安敬宗將一個佛缽交給了這個僧人。僧人慎而重之地將之收起,騎著白馬漸行遠去。
“元吉雖封,可敬宗怕後人無意開啟怨海,從而讓元吉歸來。於是敬宗只能盡毀操控怨海的秘術書籍,更把界印打造成佛缽,送給當日欲往印度天竺取經的僧人三藏,託他將之帶離中土,永世不歸。但以防萬一,敬宗以秘術將這一片斷封印在界印之中,若有後人見之,必是怨海出現之時。”
“若真如此,便只剩下一個方法可以關閉怨海。我的後人,你要仔細聽好,這個方法便是……”
山峰之上,司離看著頭頂上開啟的無盡怨海,臉上盡是喜悅之情。
突然,他心有所感,朝安澤南看去。卻見自剛才便呆立不動的安澤南,臉上卻浮現一個奇怪的笑容。
“原來那十六字謁根本說的是兩回事,一是五煞現世,二是怨海開啟。可笑我自作聰明,把兩件聯想成一件事,以為阻止得了五煞現世便可不讓怨海出現,卻不想這無盡怨海竟是我親手開啟。”安澤南自嘲道。
司離笑道:“我雖不知你那什麼十六字謁,只知道開啟怨海的方法已經為安敬宗所毀。但卻知道若界印被毀,便會強行開啟怨海。又見澤南你拼命阻止五煞現世,我便知道可利用這些東西來誘澤南全力出手。皆因為只有安氏後人以化印的力量,方能夠催毀界印。”
“我真好奇,司老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安澤南笑道,似看不見頭頂上從無盡怨海飛出來的妖魔越來越多似的。
“我自然不知道那麼多,可澤南別忘了,我宗天魔殿自春秋戰國時便已經創立,經歷了數千年的歲月,自然也知道一些不為人和的秘辛。司某不才,今日成就,不過是建立在先人的心血之上罷了。”司離淡淡說道。
安澤南笑意更濃,說道:“但司老可能不知,除了界印外,卻還有一法可以關閉怨海!”
司離突然一徵,便在這分神的剎那。安澤南突然出現在他身前,並緊緊抓住司離的手腳,同時大喝:“九鳳,出來!”
巨大術陣在腳下生成,妖魔巨鳳跨空而來,託著安澤南兩人飛上高空,竟朝著無盡怨海而起。
安澤南腦海中掠過龔倩的身影,只得在心中黯然說道:抱歉了,小倩。我……估計回不來了。
同時,人在準南市的龔倩突然心中一痛,像是將要失去至親般的恐慌迅速在心中蔓延。她奔向陽臺,看向雲丘的方向,眼淚不受控制地溢位、落下。
除了以界印輔以秘術可以關閉怨海之外,安氏後人還可以利用源自怨海的妖魔之能把怨海關閉。然而這個方法有個條件,那必須是安氏後人位於怨海之中方能發動。換言之,當怨海關閉,安氏後人也無法迴歸人間。
這便是,安敬宗告訴安澤南的方法!
第八卷 沒有勝者的戰爭 尾聲
九鳳雙翼狂扇,載著安澤南和司離同往高空無盡怨海的出口處飛去。
安澤南之所以帶上司離,是怕自己關閉怨海之後,司離在人間無人能敵,亦是一個禍害。於是趁司離分神的瞬間,他將之牢牢制住,並由九鳳同帶往怨海。
可奇怪的是,司離竟然不反抗?
當頭頂上怨海的出口越來越近,司離突然開口說道:“開啟無盡怨海,讓人間大亂,以此來消耗華夏白道的力量,而為我聖門爭取休養生息的時間,這便是我們聖門的百年大計。整個計劃的設計部分由我師厲天行負責,至於執行,自然是司某代勞。可澤南你並不知道,開啟怨海雖是聖門大計,但司某,更想的卻是進入怨海。所以就算沒有澤南‘送’我這麼一程,司某也會自尋辦法進入怨海的。”
安澤南聞言,失聲道:“你想進入怨海?為什麼?”
“天道!”司離淡淡答道:“想司某入魔入道時,便有機會進窺無上天道。澤南可知,司某當時只要再邁進一步,便能夠進入到那個境界。可司某猶豫了,本來邁出一小步的我,卻又退了回來。因為我不敢相信,這個過程竟然來得如此容易。然而就是這瞬間的猶豫,天道的大門卻永遠關上,爾後我無論如何努力,卻終不得其法。”
看著那幾乎遍佈整個蒼穹的紅光世界,司離繼道:“那段時間,司某差點又由道入魔。所幸,司某突然記起厲師臨終前的計劃。在此之前,司某一直醉心武學,而把厲師的計劃淡忘。卻不想在進窺天道無門後,卻突然想起。於是司某有個大膽的設想,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