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雀蹦起老高,指著他吃吃地說,“你怎麼知道是我?”說完才覺得不好,這不是此地無銀嗎,可後悔又遲了。
天賜嘆了口氣:“大家都知道紫紗雲霧林是禁地,只有你不知道會闖進去;你頭髮上沾了紫紗雲霧的葉子,雖然很細小但仔細分辨依然看的出來;紫紗雲霧是奇木,你大概沒注意到它有異香吧,你身上便帶了些許異香未散去。”
朱雀啞口無言。
李馭開口了:“不知者不罪,朱雀天子不必擔心,請回吧!”
朱雀眨眨眼,不敢相信他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放過了她,天賜躬身謝過,便拉著猶發愣的他離開了。
“紫紗雲霧林是當年李大家為了那不知名的陣勢;花了無數心血培植起來的,多少年來一直被列為禁地,應該佔有極重要的地位。你非但冒冒失失闖進去,甚至還破壞了陣勢,李大家為什麼這麼爽快的放過你呢?”太子皺著眉,也不明所以。
天賜沉思著,他自然也看出事有蹊蹺,半晌後開口竟變了話題:“雀,以後記得不要亂跑,不要惹禍,不要好奇心太重……”
朱雀自知理虧,低頭乖乖聽著。
事情從那天開始就漸漸的不對了。
首先是天官的不辭而別。某日清晨,打掃的僕人就發現天官房內的被子整整齊齊,人早就不見了,只留下幾句簡單諸如不用擔心的話。他竟然連賜福也不管就消失了。太子和青崖洞都派人出去找他,但天賜卻說沒有用的,天下最會藏東西的就是天官了,他有心要躲眾人的話,是怎麼也找不到他的。
大家還在為天官的事擔心,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太子遭人暗算,中了某種不知名的奇毒,躺在床上時清醒時昏迷。若非青崖洞內靈藥無數,太子對用藥方面又別有心得,他早就掛了。
太子自小被冊封為王位繼承人,防護簡直是滴水不漏,他的食物和食水都有專人透過各種方法測試過,第一道是銀針,第二道是取部分讓黃狗試嘗,第三道是由一名自小跟隨的僕人試嘗。只有這三道都過關了,才能送給太子食用。朱雀經常覺得他這樣簡直又麻煩又浪費,但這樣的防護竟然還是讓敵人有機可趁,想起來便不寒而慄。
一次,朱雀曾認真的對天賜說:“他就在我們身邊很近的地方,我感覺的到。”
最後這次,是朱雀失蹤了。
青崖洞竟然讓人三番兩次的來去如入無人之地,李馭氣的臉色都變了,下令搜尋全洞,務必將奸細查出來。許多當初與原天照交好的弟子都被監禁起來,嚴加看管。
天賜來找李馭,“李叔叔,我有話想要單獨同你談。”
李馭摒退左右弟子,安慰他道:“放心好了,這事就交給叔叔來辦好了。保證把你的小情人完完整整地還給你。”
天賜靜靜地謝過後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地說:“那麼,你說吧,你把他還給我的代價是什麼?”
李馭愕然:“天賜,你說的什麼話,不會以為是叔叔把她藏起來了吧!”
“不用再裝了,”天賜疲憊地閉了閉眼再張開,“你的網已經全部布好了,只等收網了,不是嗎?”
“你是說都是我做的?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
“恐怕是……孤立我吧!等我身邊的人都不見了,我自然只好任你揉圓搓扁。”
李馭慢慢斂起笑容。
“當日我人在青崖洞,你想不知不覺拿到我身上的‘雷神’製法輕而易舉;你自然比天照的劍術更高,賜福之所以還能在你手上撐在百招,恐怕也是你有意誤導我們;天官一向奉你為神明,能影響他、讓他不辭而別的也只有你了;牙牙在太子身邊那麼久,那名替他試嘗食物的僕人恐怕早已經被買通了吧……”天賜的表情更疲憊了,彷彿這幾句話已經費盡了他的力氣。
“但是這些天照也做的到。”
“不錯,”天賜極有耐心地繼續解釋道,“我本也認定是他,可我在煉丹房裡勘察的時候,並未發現他的指紋,那時我就在懷疑這一切並非天照所主導。”
“指紋?”
“不錯,每人的指紋各不相同。我雖然沒有確切的理論證明這一觀點,但是據我多年統計的資料來看,每十萬人中也難找出一個指紋相同的。”
李馭忽地一笑:“我差點忘了,你可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奇才。”
“李叔叔,為什麼,”天賜面無表情,但黑玉般的眸子裡卻是暗潮洶湧,“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我……一直那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