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賦?就算接受了這份力量,也沒道理運用如心啊!人類……做不到的……這樣的力量,只有‘魔’才能使用,人類接觸這種力量只會被反噬而已!”
“哈哈哈,少見多怪!”蘇特倫不由大笑,“你無法理解的東西還多得很,當然,你也沒機會再去理解了。本會長飲過美杜莎的血……對,你沒聽錯,就是在你們魔界戰力位名列前茅的超絕傳說英雄美杜莎,她的血液已經融入了我的身心,屬於我身體的一部分了,本會長能夠使用異蛇的少部分能力也是拜這些血液中流動的異能量所賜。”
“可是……怎麼會呢……身為人類,你又如何能飲到美杜莎的血?美杜莎身為墮上落的女媧族後裔,在魔界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少有人能與之為敵,並且獨創一派絕學,就憑你,怎麼可能觸及到‘美杜莎’本尊?更何況,美杜莎長年行蹤不明,就連流傳她死亡之事都疑點重重,你說你喝了美杜莎的血?別笑話了,人類飲下魔界強者的血,不走火入魔、爆體身亡都算好的了,你以為你真有那麼龐大的精神之海來為你撐腰嗎?”
“真不巧啊……”蘇特倫白了他一眼,冷冷輕笑,“本會長當時確實無限透支了精神力,也著實不習慣那可怕到吞噬心魂的異能反應,身體確實也有過炙熱到幾乎爆炸的感覺,那樣換了誰都不好受,那感覺也無力用言辭形容,但既然熬過來了,本會長就不再與凡夫俗子相同,誰你這等庸才,是無法理解本會長的精神境界的,也唯有根深蒂固的執念,才能讓我永遠不放棄、永遠不絕望。也許曾經想過,也絕望過,接觸未知力量也確有恐懼,但現在,魔的力量連同黑暗的力量一起都能為我所用,且又不喪失心智,我何樂而不為呢?”
“你……你要是天下無敵了啊……”華騰雲已不知該怎麼說的好。
“天下無敵,本會長愧不敢當。”蘇特倫直笑,“你如果要問我,我是怎樣機緣巧合的得到這份力量的,那就恕我無可奉告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遇,不是人人都能有,我也是當年初出茅廬還是個愣頭青的時候撿到了天大的便宜,於是我就註定與常人不同,不走尋常路了。機遇就是這麼湊巧,當時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能使用美杜莎的能力,可是這就是事實,一個從不被人察覺過的事實。也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這就是所謂的‘天命’吧,雖然我不怎麼信,但有時卻挺靈驗的,不是人人都有這麼好的運道,只是如今這份‘魔’的力量早就習以為常,在我的諸多能力之中不過是錦上添花的小小存在罷了。”
“怪不得啊……”華騰雲又開始不自覺的感慨起來,“近乎是與魔為一體的狠角色,身上散發著與眾不同,與魔鬼相似卻又不同的暴戾氣息,這份氣息十足的完美,強勢宏偉卻不顯得陰暗,而寒氣中夾雜著霸氣,這氣場不像魔鬼,卻勝似魔鬼,就如你的心一般,人魔各半,以人的意志主宰魔的體質,又同時擁有兇殘殺戮的魔鬼之心,你這樣的人,實在可怕到了極點,莫說華某奈何你不得,就是那些魔王,被你無限的潛能激發一遍也吃不住呢。”
“呵,本會長權且收下你的溢美之詞。”蘇特倫在消滅了“終末之冬”後,涼笑著將戰刃指向了手臂已無力揮刃的華騰雲,面色劇變道,“只不過……戰鬥還得繼續啊……你認輸嗎?”
“認輸?現在認輸豈不是太掉價了?”華騰雲苦笑著,刀身已被異蛇強勢壓垮下去,他的手臂抬之不上,而華騰雲的戰刀卻迅速朝他的脖頸砍了上來!
眼下只有一種方法能夠活命,而當武器成為了累贅,那留著武器又有何用?只能羈絆自己的行動,那麼華騰雲斷然就做出了抉擇!
“鏗!”戰刀落地,以刀柄擦撞過去,與蘇特倫的刀柄相抵了一下,那是華騰雲雙手脫離了手中的戰刀,而這一刻,蘇特倫的攻勢微一停滯,華騰雲卻已撥馬向後,避過了蘇特倫的鋒芒。而如今已是手無寸鐵的華騰雲,在放棄戰刀的同時也放棄了取勝的最後一線希望。
拋棄了勝機,換來的卻是生機。華騰雲放手脫逃,既然戰刀已無法為他帶來勝利,那麼拋棄它尋求一絲機會也著實是無奈的上選之舉。而蘇特倫見華騰雲棄刀,便立馬快追而去,刀鋒閃著血芒,就往華騰雲的後腦猛劈了下去!
如果華騰雲不放下戰刀,他的腦袋現在已經被砍落了,如果放下刀意味著失去了勝算,那麼不放心就是要丟性命了。他躍馬飛遁,所幸絕影馬沒有如之前一樣帶動閃電般飛奔過來,腦後的一刀他沒有中招,只是再這樣背對著敵人,躲得過一招也躲不過兩招,遲早都必死無疑。
華騰雲還不打算放棄求生之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