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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和金色的雙重能量,震動著四周,天幕變色,大地起鳴,光影旋舞間,不知雙方出手了多少次,也不知又有多少新生的血與金的能量光流,在天地間馳騁波動,互動撕扯。看不見氣波層層盪滌,空氣如刀刃般響動起了對砍的聲音,瘋狂而激越,正如,戰局難以想象的激烈狂熱,超乎想象的驚人鏖戰,高下無比難分,那可是無限體力和無限龍魂的死鬥啊!
呂嘯天又撐過了幾輪後—無—錯—小說 M。{qul}{edU}。,依然感到心有餘悸。之前從未有人能把他逼成這樣,焦急狂躁,如飢似渴,以“天下無敵”而自居的他,又豈能容忍有誰能抗住他的神威這麼久?雖說他不免也感到棋逢對手般的興奮,但是現在他可得急趕著要行軍啊,要是這麼被拖延下去,豈不是正中對手下懷?夢魚可不急著要殺死他,也沒這個能耐殺他,其目的就是要拖時間罷了。
再舞幾輪,光影不散,呂嘯天深深忌憚著這份名為“龍魂”的不凡之力,他甚至有種可怕的預感,將來威脅他“天下無敵”之名的,很可能就是這份連他這個煉獄殺神也捉摸不透的神秘力量。也許就連呂嘯天,也沒有資格觸碰那樣神聖高潔的力量吧?
一層接著一層的連環殘影,無限的戰念包藏殺機,鬥志如龍,槍出也似神龍游天,千變萬化,層層疊疊。夢魚的進攻,出神入化,直令呂嘯天乍舌急抗。長槍之上,龍吟激越,響顫九霄,急如閃電的動作目不暇接。那一道道金芒游龍,比之前對戰關雲三人時還要巨大強烈,以至於光龍在天漫布之際,竟能展開無限的分裂!
金龍破碎,再起一條,越變越密。金芒耀滿全身的夢魚,每一抬槍,金色光龍便遊蕩出槍,升空直吟,氣勢逼天。光龍被血芒斬斷一大片,又再生一大片,每一天光龍都能不斷分化出更小的光龍,若無呂嘯天血戟厲芒的橫掃阻隔,金色光龍早就遍佈塞滿在天地間每一片角落和縫隙裡了。而饒是呂嘯天神威無敵,卻也無法徹底攔截住金龍繁衍的勢頭。
“棒極了呢……”捂著傷臂,以刀撐地,在一旁觀戰著的關雲,面色異常的興奮激動,“真是太美妙了……同樣的人,同樣的戰力,在被主公親手洗禮過之後,果然就非比尋常了呀。”
“是啊。”黃凱也在後面發出了感慨,“同是這點戰鬥力,經過了主公的提點之後,我們五虎的能力都有了大幅度的飛躍。只要心中有了對主公的信仰,我們就能變得更強。”
“不管怎麼說,夢魚她……未免也厲害、太誇張了些吧?”馬擎蒼不可思議道。
“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黃凱翻起了白眼,“夢魚的體內有我們幾個所沒有的力量,得到的能力提升自然可比我們更多。但我們不必灰心,我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不是?就像我擅長狙擊一樣,輪到你們發揮價值的時候,你們也不見得會比現在的夢魚差吧?”
“黃凱言之有理。”關雲說道,“我們每個人的存在,都有每個人不同的意義,但我們的心是相同的。因為我們是……天國大陸中最默契的五條猛虎啊……”
沒有人能干預進去,即使干預進去也大概幫不了什麼忙吧?夢魚和呂嘯天的戰鬥,不是傷痕累累的關雲他們能夠干預進去的,而黃凱即使想要瞄準目標也做不到,因為呂嘯天和夢魚糾纏在一起,動作快到即便是“鷹眼之力”也無法捕捉到精準,而黃凱向來都不喜歡射偏打歪的滋味,他就喜歡萬無一失的一槍爆頭,所以為了保證射擊的準度和成功率,他沒有再把“追魂影”舉起來瞄準呂嘯天。
龍騰入雲,震撼大地,夢魚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足以讓呂嘯天感到窒息。呂嘯天的身姿帶動著磅礴之氣,波動直將道路邊的石筍震得粉碎。他狂怒不已,卻又不敢失去冷靜,他那充滿霸氣的一路狂攻猛刺,卻屢屢被那礙事的金色光龍陣給盡數化解,而他饒是運功提成幾十倍,也難以將該死的光龍們一驅而散。那些槍芒幻化的光龍,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無限連環而出,殺之不絕,斬之不盡,就如同夢魚的鬥志一樣,無論遭受怎樣慘遭的打擊,他永遠也不會抹滅心中的戰鬥之焰,永生不死的,就是屬於心的執念,心的力量!
呂嘯天在夢魚面前,竟不自覺的會心生出迷惘。他不相信他會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女子,當然,他也沒有落於下風,只是百餘回合內沒能分出勝負而已。然而,他的心中卻激盪起了怪異的情愫,那絕非恐懼,也絕非認命,狂傲無限的自己,又豈會甘心在一個女子手下服輸認栽?
認輸自是天方夜譚,但呂嘯天在戰焦灼不下的戰局之中,真正的捫心自問一下,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