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現在即使千里迢迢趕過去,那邊的大會戰恐怕也該結束了,倒不如留在這裡,靜候他們的佳音吧。”
奇谷莫城的重圍,蘇特倫屢次三番的差人叫罵,試圖誘使亡靈的主力軍團出城決戰,但城內終是無半點反應,董炎和李逢智似乎正打著什麼算盤,始終閉門堅守,日夜不見亡靈之影。蘇特倫懷疑其中有詐,但又無法確實,在探察了幾輪過後,還是做不下決斷。
迴歸大帳中,蘇特倫下意識的質問起郭星來,不過當他見到陸宇森也已在營帳中,也不由得一奇。雖說陸宇森能回來也在情理之中,但事情的來龍去脈遠沒有那麼簡單。
“會長是想,對方也許在城裡設下埋伏,誘導我們進攻吧?”見郭星低沉下臉,對於蘇特倫的問題默不作答,陸宇森便代替郭星接下了話。
“這是一方面。”蘇特倫邊說邊坐上了帥位,直把郭星二人喝剩下的酒往杯中倒去,神色略顯得疲倦,“還有就是,戰局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
“此刻的亡靈軍團,根本不可能突破我們的重圍。”陸宇森笑道,“以我看,不如派我和夏侯烈潛入城中,直接去刺殺敵酋,就算遇到危險,我們也可全身而退,這是最簡捷了當的辦法。若是亡靈公會的首領董炎被殺,那麼剩下的小嘍囉便可不攻自破了。”
“你說得倒容易啊,可實際上,那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蘇特倫斜靠著,一口氣飲下了半杯酒,“要是暗殺這招行得通,那之前你怎麼都不用?”
“但這次,一定管用。因為賈羽新,不在董炎身邊,我便十拿九穩。”陸宇森表示自信滿滿。
“賈羽新不在,那又如何?”郭星冷笑著站了起來,開口道,“你當董炎是吃素的?身為亡靈公會的會長,他可是被稱為世人稱為‘肉山’的魔王之類,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一擊殺死他,談何容易?更何況,那李逢智也絕非善類,雖然不及郭某,但也不好對付。”
“大哥……”陸宇森到底受不了郭星那太過謹慎的細胞,不以為然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殺不了他們,他們也殺了我,我出其不意的突襲,他們絕不會料得到。”
“好了。”蘇特倫把整杯酒都飲下後,正式宣佈道,“這種問題,不需要再考慮,把對手想象成弱智是不可取的。雖然本會長也不知對方在打什麼算盤,但還是慎重起見為妙。畢竟刺殺的風險確實如郭軍師所言,實在太大了……”
“辛苦了,你很累吧?”郭星看出蘇特倫臉上的疲倦,那句本不該說出的話依然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要不……早些休息吧?”
“不急,不急……”蘇特倫笑著擺擺手,“本會長還沒聽到郭軍師的高見呢,又怎麼能睡得著覺?來吧,郭軍師,你的意見是什麼?”
“嘛……高見談不上……”又是這種離奇放電般的眼神交匯,對視之間,異樣感由心而生,在郭星聽來,蘇特倫的語氣明明很怪,卻又無比正常,他猶豫道,“會長……郭某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恐怕,與戰事並無關聯。”
“哦?既然這樣,那快快請講!”
郭星道:“其實……一直有人在暗中監視著我們的戰況,蒼天就像長著眼睛一樣,不僅操控著全域性,預判著未來,而且,我們無論怎麼做,一定會有人從中漁利,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我們要改變蒼天給我們安排的劇情,改變我們的宿命!”郭星豪言而起,神情堅毅,“戰局拖得越久,越有可能造成意料之外的劇變,若上天要給我們指定劇本,那我們就撕碎劇本!我們的劇本,我們自己寫!某些人料定我們會為了減少人員傷亡而故意拖延時機,將亡靈族無限期的困下去,但這樣,真的能守住勝利嗎?”
“大哥……”陸宇森愕然一愣,“你這是打算……同意我的方略了?”
“不是……”郭星道,“勝利從來都不是守出來的,而是爭出來的!既然有人在暗中算計我們,那我們又為何要被某些人牽著鼻子走?這一次,郭某一定要打破僵局,打破慣常的思維!他們怎麼算計,我們就偏不照做!我們,必須改變方針了。”
蘇特倫一喜:“哦?那又如何改變?看郭軍師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嘛。”
郭星笑道:“算是吧……兵者,不行險而不達,而一次性的衝擊,遠遠好過等來意外後的不幸。從明天起,不……就從今夜起,我們必須盡全力攻城,越快結束戰鬥越好,遲則生變!”
“但是,你就不擔心他們有詐?城中,莫不是暗藏殺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