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大奸大惡”。在蘇特倫眼中,英雄,不過是群有能力的傻子罷了。如果每一個“英雄”都像呂嘯天這樣自恃勇力而目空一切,那麼“英雄”這個詞就將成為不折不扣的貶義詞,因為成敗,是決定是非黑白最直接的手段。
想歸想,事實勝於雄辯,若蘇特倫折戟於此,那成為事實的,就是他的消亡。這是在成全呂嘯天的威名,那將會成為證明一個霸王“無敵於天下”的憑證,增加他的張狂氣焰,讓他的“最強”變得鐵一般牢靠。而既然呂嘯天要拿蘇特倫來當這塊“無敵之路”上的墊腳石,那麼蘇特倫就必須要終結掉他的“無敵”,讓世人看清楚,這頭紙老虎,其實也不過如此。
生於強大,死於弱小,蘇特倫不能“弱小”,而呂嘯天,從未了解過“弱小”的涵義。心高氣傲的呂嘯天,總以神的姿態藐視著芸芸眾生,他沒有弱小過,他無法體會弱者的苦楚。而蘇特倫,卻不止一次的被逼上絕路,陷入死境,一次又一次……但那些危難時刻,莫不是有同伴對他不離不棄,可如今,他的身旁已經空無一人了麼?獨自面前,方可為王者嗎?
“這世上無非只有兩種人,征服別人的人,和被別人征服的人……很遺憾,本會長可不想任人宰割……”蘇特倫一臉鎮定的揚刀直出,絕影也與之一樣,毫不畏怯的發出了長鳴,毅然與他的主人面對與那不成比例的對手,即將發起衝鋒,“呂嘯天……強者不會更弱者講道理的機會,所以我知道,跟你說再多也毫無意義。你那下三濫的邏輯,就讓我好好的給你修正!”
“黑暗就是現實,誰不曾天真過?蘇特倫,你比我預想中的還要蠢啊。”呂嘯天冷笑。
狂霸的氣場包攏著一切,血腥凝重到連蘇特倫都難以承受。至尊的魔力,撕裂一切,制裁萬物之靈。魂靈縹緲,唯有衝鋒,視霸氣若無。而當此時,這股霸氣凝結的屏障卻被另外從反方向傳來的氣息給撼動了,雖然只有一瞬間,但至少,那樣的氣息並沒有因此動彈不得,繼而消亡。而那一左一右,兩騎飛馬迅雷般來襲,兩名壯漢,兩道旗鼓相當的霸氣匯聚起來,但這樣的氣息,仍然無法企及呂嘯天的手指頭。
“許奧!典勒!”蘇特倫驚撥出聲。想不到這兩人居然沒有被呂嘯天的霸氣震趴下,不愧是人類公會的“虎衛雙雄”,但他們來這裡,又想如何?難道,蘇特倫還能指望他們擊敗呂嘯天不成?雖說他們忠勇無雙,但硬實力上的差距,可遠比氣息的差距要大得多啊!
典勒怒目圓睜,鬚髮俱張,一臉凶神惡煞的暴吼:“賊將!震倒我全軍將士,也能震倒典某人嗎?威武不能屈,待我拿你性命!”
說話間,飛戟已凌空擲出,小戟瞬時漫天飛舞,直刺呂嘯天而來。呂嘯天冷冷一哼,把畫戟向旁一招,“赤炎之風”驟起長鳴,戟身同時亮起了妖異血芒!正此事,飛戟盡數散落,只一瞬,所有的攻擊都變得軟弱無力,縹緲入虛空,典勒的戟近不了其身,彷彿呂嘯天的身前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反彈了他的飛戟攻勢。這等殺小兵如屠螻蟻的招術,對呂嘯天而言,連拂面的微風都算不上,即使典勒已經盡力了。
“賊將莫狂!你的對手在這裡!只要我有許奧在,不準傷害會長!”許奧不顧氣場的差距,縱馬奔襲過來,在零距離接觸呂嘯天的同時,虎裂刃拖起一道亮銀色的強光!罩面的劈砍,毫不掩飾其威,仿若有千鈞之力,無窮的力量,全都匯聚在這一擊上!
“鏗!”方天畫戟直面迎上了虎裂刃,呂嘯天和許奧的衝突,如水火一瞬的交融!火焰的狂鳴,只是來襯托水流的湍急洶湧,而許奧就是那把昏黃的焰火,擋不住流水般氣息的反吞。
第一回合,許奧的心跳就彷彿戛然而止,而第二回合,刀戟的交錯已經形成了壓倒性的狀態。血芒一閃而過,呂嘯天冷峻一笑。在典勒趕來接戰前,許奧已經馬失前蹄!在“赤炎之風”面前,再烈的戰馬也得望而生畏,而事實上,許奧能撐過一回合,在呂嘯天看來,已經算得上是奇蹟了。在無邊的威壓下不喪膽氣,還能強有力的斬出一刀,呂嘯天已是不得不對許奧刮目相看,以勇者之名對之相稱了,但很可惜,許奧還能站著就是大幸了,接下來,他也是無能為力。戰馬被“赤炎之風”嚇怕,很不爭氣的將他甩了下去。
“你這胖子,倒也真有兩把刷子,不簡單啊。”呂嘯天算是正眼瞧了許奧,隨後,輕描淡寫的把戟往前一挑,虎裂刃就脫離了許奧的手,飛落到一旁,“只不過……看你這傻傻的樣子就知道,其實你就是個不識好歹的蠢貨,只比螻蟻稍強一些罷了。”
“我要……守護會長……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