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只能硬著頭皮往火坑裡跳了,本會長有這番了。若按照那些策略,再佈置呼叫別的人馬,就為時已晚了,那時,非里亞城的居民早都變成殭屍魔鬼了,我們又要損失多少將士?甚至瘟疫會大規模蔓延開來,全人類都將遭受滅頂之災啊!”
“會長……”蘇洪倉怔怔的注目凝望著蘇特倫,在對方的眼裡,那份狂躁的情愫伴隨著複雜的心境漸漸釋放,蘇特倫的靈活,多出了一分果斷,一分決絕。
“什麼都別說了……名譽受損,人心喪失又能如何呢?”蘇特倫微微苦笑,他比誰都更明白此舉的後果,他做好了覺悟,也不準備在世人口中留下什麼好名聲,但他既為霸者,又何懼於流言蜚語?只要夠強大……對,只要足夠強大,世人都會膜拜自己!
他笑了,笑得蒼涼,笑得無奈,也笑得決然堅毅:“小倉,說什麼都晚了,既然是罵名,又有誰願意揹負呢?別人也不會情願的吧?誰的罵名不是罵名呢?既然如此,這份罪孽,讓我蘇特倫一人來扛就好了。既已到此,絕無退路,世人無法理解我那是自然,我已有心理準備。世人可以罵我兇殘、罵我奸惡,但沒有誰能十全十美。我就是我,我從來不怕別人錯看我……”
“會長……會長……”蘇洪倉呆呆的默唸著,愣眼注目。這是蘇特倫的身影,在他的眼中顯得最為高大偉岸的一回,但是世人,恐怕是無法認清事實,也會錯看他一世了。
“我意已決,屠城!”蘇特倫騎著絕影,閃電般衝進了非里亞城,瘋狂的賓士在城中的街道上,迎面而來的狂風呼嘯過他的臉頰,也撕扯著他的漸趨冰冷的心。
幾十萬百姓啊!要是成為魔鬼,只會比往日任何一次的災患都要嚴重!在他們淪為魔鬼之前,能讓他們作為有尊嚴的人類死去,也算得上是莫大的慰藉了吧?如果一定要有人來揹負這個永遠也洗不清的罵名,就讓我蘇特倫來吧!
悲壯,怒吼,戰刀揮舞!氣氛壓抑到了極致這一回,全軍將士再也沒有了在考蘭時比賽殺人的閒情逸致了。慘絕人寰殺戮中,充斥著數十萬百姓的哭號慘叫,然而利刃戰兵卻都只是毫不留情的朝他們揮了下去。
不存在人道,能讓他們作為人類死去,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比起前幾回玩樂洩憤般的屠城,這一次,屠城卻屠得壓抑、悲涼。蘇特倫的心頭湧動起悲傷,也充滿了對魔界的憤恨,他沒用心情再去欣賞霸者殺人的藝術,最不情願的一次屠城,他也不知持續了多久,他也沒空去計算他的部下殺人有多麼神速,畢竟幾千疲卒要屠完著數十萬平民,累也得累垮了吧?其中除了四處逃竄的人們,也不乏有人奮起反抗,但都很快就公會軍鎮壓屠戮。
蘇特倫不願祭出“夏特布蘭”來毀滅這座城,也不願用這種魔器來清理戰場,吸乾血液。屠城的行徑是瞞不住世人耳目的,曾經抱著僥倖屠城,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他不想藏,也不想龜縮,他一人做事一人當!雖然動用魔器可以更快的解決這一切,但卻難保魔族的耳目不在監視此處,而他目前還不想暴露。最重要的是,他並不願再多用魔器,哪怕是一次也不想!人能解決的,就不必交給魔,那個聲音也提醒過自己,他不能讓魔器汲取太多的能量。
那一夜,是蘇特倫親自動手屠城最瘋狂的一回,從前幾次,他都沒有如此紅眼濫殺過,至少他本人只是抱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態,隨便殺殺,不緊不慢,然而本次,他卻身先士卒,以最為癲狂的狀態,殺人不眨眼的猛砍猛戮,殺得最急切,也最噬血。
數十萬的百姓,真要殺起來也不比殺豬慢多少,雖然蘇特倫帶的部隊少,但他一個人就包辦了曾經上百人的殺戮工作,加之每處死角和每一扇城門邊都派了一隊將士守株待兔,公會軍針對那些逃跑的人類,都像趕鴨子一般將他們趕到死角上去,然後亂箭齊發,集中清理。
騎兵雷厲風行,幾十萬人無一人能逃得過騎士的追擊,非里亞城的護城河都被鮮血染成血紅,街上散亂著無數斷肢碎骨以及各色的人體器官,街道的路面彷彿是由鮮血和腦漿共同鋪築而成的,大街小巷的每間房屋裡,也都是屍橫遍地,屍體和頭顱如過去一樣堆積成山,死亡的氣息籠罩全城,這是蘇特倫第四次將重點城鎮化作了人間煉獄,帶來死亡和屠殺的“魔術師”,在“表演”謝幕之下,終究不能像從前那幾次狂笑出聲,繼續表露他那對生命的漠視。
蘇特倫騎著浴血的絕影,披頭散髮,宛如混世魔頭一般。他的刀刃上,一如既往的挑著嬰兒的屍體,在他從某位的孕婦肚子裡挑出這名嬰兒的時候,他再不忍也只能做出面無表情的冷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