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當然的以為,洛丹城之所以遲遲不動,是因為還沒準備好,之所以不急著擴張而躲在暗處,是害怕打草驚蛇,不想引起注意,因而肯定是懼怕他人來攻。
然而,夏言風卻沒有考慮別的原因,洛丹城那邊不急著動手,真的是害怕打草驚蛇嗎?以人類公會當前的戰力,真的有辦法保證能攻下洛丹城麼?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總覺得靈魂深處的波動是那麼詭異。而一想起魔族,夏言風下意識的就從懷中摸出了那本泛黃陳舊的《驅魔要術》,經歷了那麼多事,他始終都懷揣著這本沮建寧贈予他的典籍。翻開皺巴巴的書頁,其上的符文一目瞭然。
雖不知沮建寧去了哪裡,聽流言說,好像是因不肯投降公會而被蘇特倫秘密處斬了,說來也*無*錯*小說 M。qulEDu。cOM真是可惜,若夏言風當時在場,絕對不會讓蘇特倫斬掉這個關鍵人物的,然而逝者已矣,沮建寧遺留下來的最後寶物,這本《驅魔要術》,他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珍惜。
嘗試著屏氣凝神,夏言風照著書上的方法練習了起來,然後,沒過多久,莫大的精神衝擊化作絕強的壓力,瞬間就讓他喘不過氣來。
短短几秒,不過是調了幾口氣息,靈魂深處的潛能量就不住的反噬,在他精神之海里,就連對雷元素的洞悉都越來越模糊,怪異的能源有如泉湧般,狂暴的遊走於奇經八脈之間,那樣運作法力,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喘息了幾下,視線都變得模糊,夏言風不信邪的繼續試煉,然而結果立刻又有無限翻湧的怪異能量在體內暴動而起,炙熱的法力直往大腦裡飛竄,體溫也隨之劇升,就像要燒爆掉他的軀殼似的,就連靈魂也都不堪重負了。
勉強支撐了十來秒,夏言風陡然睜開眼,他的視線就像打了馬賽克,書上的文字早已無法看清。隨之氣息漸漸微弱,他的身體也快速恢復正常,在雷元素的填充下,身心俱有好轉,但他仍然對所謂的《驅魔要術》心有餘悸。
夏言風終於能夠理解沮建寧的衷告了,驅魔師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當的,費力不討好的差事誰也不願幹,想要練習驅魔之術,就必須要有承受超大負荷的精神威壓,使自己的精神超越惡魔,因此必須嚴防走火入魔,更要犧牲大量修煉元素魔法的時間,畢竟夏言風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份能力的恐怖,與學成的不易,即使他的精神力再強韌一百倍,也不可能讓驅魔術與元素魔法的修煉同時進行,因為當那股神秘能源遊走於體內之時,他的精神之海根本毫無罅隙去捕捉半點空間中的元素。
暗暗收起《驅魔要術》,將他盛放在書櫃上的翡翠寶盒之內,並附上了雷元素的符文作為枷鎖。夏言風小心翼翼的將這本魔族覬覦長久並視為眼中釘的典籍封存好,上過了封印,便長舒了一口氣,也許等到下一次再拿出這本典籍,他早已入傳說英雄之列了吧?
此時此刻,背靠在門外,莉露的表情露出了些許的猙獰。她慢慢走到房外,心底碎碎念:“驅魔要術麼?威脅確實很大,你果然生怕被主公派人搶走,可惜你想錯了,主公和我才不是跟黑暗勢力站在同一陣線的呢,而且要對付主公,驅魔術才不頂用呢。”
北風蕭蕭,獸人的鐵蹄踏上征途,夏侯烈統領著後軍,雖然此次出征的本意他不得而知,但想必定然是要對人類公會不利。他猶豫著,張會長根本聽不進他的質疑,此次行動想必是受到魔族掌控的吧?魔族利用獸人雖然不算什麼新鮮事,但如果此時是與他先前所偵察到的洛丹城的異常情況有關聯的話,那張會長守口如瓶也就不奇怪了。
行軍至中途,獸人公會就地紮下營壘,以獸人一族遊牧民族的本性,以及對於環境的適應力,他們甚至連城池都不需要,所以饒是他們根據地幾乎被奪光,只要族群還在,那便是野火燒不盡,生命力要比人類頑強得多。
夜空的星空出奇的黯淡,夏侯烈漫步出帳門前,舉頭望天,心思不知是憂悶還是悵然。
“怎麼?夏侯兄還有閒情欣賞星空的美景?”背後驀地傳來聲音,是馬擎蒼悠然行來。
夏侯烈面色一陰,自嘲而笑:“擎蒼兄又要挖苦我了,黑沉沉的一片,哪來的美景可以賞?”
“那倒是……總有不太好的預感呢。”馬擎蒼長吁了一聲,半苦著臉道,“連我都不知道此次出征的目的,老覺得太奇怪了。”
“哦?你也這麼認為?”夏侯烈笑問。
“是又如何?如果此行是與人類公會有關,那咱們族人跟衝去自殺也沒區別了。”馬擎蒼苦笑著又轉言,“不過上頭的命令,我們只要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