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嗎?”蘇特倫冷笑,“軍人臨陣脫逃,這些平民百姓正好成了他們的替罪羊,要怪就怪當兵為將的沒用,自己守城不力,要是他們能一直大勝仗,百姓豈會遭此橫劫?”
“會長……”郭星咬著牙,他並非心軟之人,卻也看不慣這等恃強凌弱,全無身為戰士自尊的事,“戰士的武器,是用來與強者戰鬥用的,而不是屠殺這幫弱不禁風的老弱群體!難道會長連身為一個戰士的尊嚴都不要了嗎?我們不是魔族,我們是仁義之師,正統的公會啊!”
“別說了!”蘇特倫憤然,“考蘭城,令我蘇特倫蒙羞的地方,一草一木,我都不會放過的!葬送了數萬的公會勇士,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如今兵不血刃地取了城,我豈能過癮?豈能解恨!軍師你不必多言,我屠城,只為洗刷戰爭的恥辱!”
“唉……罪過啊……”眼看著蘇特倫猛拍絕影,揚塵而起,郭星自知再怎麼勸也勸止不住蘇特倫的固執,他只希望蘇特倫能夠想想正經事,不要光被複仇的怒火衝昏了頭腦。
屠城,永遠都只能留下惡名,如今洗刷掉的是恥辱,洗刷不掉的,卻是遺臭萬年的罵名,也連帶著忠勇的公會軍戰士們和那所謂正統的人類公會一起,淪為公會界的奇恥大辱!
血洗考蘭,是命裡定有的劫數,郭星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他不忍親眼目睹,卻又勸止不住,只能坐視那一幕幕慘不忍睹的血腥殺戮呈現於大街小巷的每一個角落。他無奈,他孤寂,卻只能獨自回到府上,在腦海中細數著過往,並展望著未來,那遙不可及的陰暗未來!
“郭星大人!”敲門進來的是馬里昂,只見他神情黯然,喉間還不住地嚥著唾沫,“會長他……不……那不是會長……會長絕不是那種揮刀濫殺無辜卻絲毫不動容的惡魔啊……”
“考蘭城註定的劫數,誰能阻攔呢?”郭星倒抽著涼氣,蒼白一笑,“這件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城內的冤魂再多,也不可能影響到我們。我們的下一站,就是特雷恩城了。”
“這麼做……人心盡喪啊……”馬里昂唏噓不已。
“會長說過,他要屠城示威,令特雷恩有唇亡齒寒的恐懼感,而他還說了,別的城,只有老老實實投降,他都可以秋毫不犯,但只有考蘭城和特雷恩城,他是說怎麼都得殺得雞犬不留的。”郭星暗沉道,“當然,任何一支靠殺人來樹立威望的隊伍,最終都會因為過度的殺孽而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不希望公會軍的戰士們走上這條不歸路,可是……”
“無奈啊……”馬里昂發起哀嘆。
“不過比起某件真會讓我們萬劫不復的大事來說,屠城確實是小到不能再小的芝麻綠豆了。”郭星話鋒一轉,“必須儘快採取行動,否則,那傢伙再度出現,連我也拿它沒轍啊。”
瘋狂,血腥,一片殺戮的屍山血海,癲狂的奏鳴曲,是公會之眾們的狂歡亂舞的福音!伴隨著一聲聲撕心裂肺、響破天際的慘嘯哀嚎,甚至是嬰兒的啼哭和老人們苟延殘喘的呼吸聲,殘肢碎肉在刀芒劍影之下漫天狂飛,全軍激情高漲,卻是在享受著殘殺弱者的快感!
面對嗷嗷待哺的嬰兒和垂垂將死的老漢,將士們再無同情之心,果決地用手中的武器,毫不猶豫地將他們大卸八段!因為在公會戰士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服從會長的命令,殺!殺!殺!只有會長一聲令下,即便是殺他們自己的親爹,他們連眉毛也不會皺一下!
每當將士們看著嬰兒或美人,心腸軟下來之時,腦海中立馬迸出了當日戰友們慘死時候的情景,然後,復仇的慾火便盲目地發洩在了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勢群體身上!他們無助,也無力逃亡,無論怎麼逃,也逃不過騎士們戰馬的神速!最終定格下來的一張張絕望而驚恐的臉龐,都被戰馬的鐵蹄武器地踩成碎渣,考蘭,終成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這些慘死在公會軍手下的老弱婦孺,就是夏言風曾對哈林說過的“擋箭牌”,不知夏言風得知考蘭慘遭滅城之禍,全城百姓都成了他的“替死鬼”,他的內心是否會覺得不安和內疚呢?
屠殺一直持續到了天黑之前,慘叫聲一點點地消散而淨,大街小巷的地面,全都與夕陽同色,鮮血鋪築的路面,腥味滿布,點綴其上的碎屍塊顯得異常別緻,夕陽的光輝映襯下,別是一番另類的藝術美。屍體堆積如山,快活地瘋狂殺戮過後,士兵們都在忙著挖坑填埋這數以萬計的老弱婦孺之屍,一面忙著埋屍抹殺罪證,一面又在臉上綻開了猙獰的笑顏。這一刻,他們不再是忠誠正義的勇者化身,他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