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即便他只是這是公會軍在誘敵出戰,但那實實在在的痛罵,真心令他不爽極了。
“你們都是三歲小孩嗎?”夏言風陰沉著臉,冷笑出聲,看錶情,似乎對紀乘雲很失望,“理會他們做什麼?罵不罵是他們的事,聽不聽,決定權在我們,只有三流將軍,才會被這等下三濫的激將法給釣上魚鉤,難道紀將軍連這麼明擺著的誘敵之策都看不出來?”
“呃……”夏言風一語中的,紀乘雲一時啞口無言,“夏先生,您說得對,我不該這麼魯莽……”
夏言風的心中,還寫著無數個問號。他不相信郭星和蘇特倫又用出這等小兒科的辦法來詐騙城池,畢竟他已經在昨天出盡了風頭。既然深知自己並非等閒之輩,他們為何要用比昨天低了好幾個檔次的爛手段呢?莫非是……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了這一點,又想起了他們營盤駐紮的地方,城門外是“白雲騎士團”,而不是全部的主力,這麼說來,郭星應該正率領著主力部隊盤踞在某一個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就等待他們開城迎擊,然後殺出來一舉破城嗎?可是,以夏言風的謹慎性格,又怎麼會輕易上鉤呢?這郭星不可能這麼天真吧?除非,這又是一個雙層的計謀?或者說,他即便不開城門,郭星也有破城的辦法?可是,他又如何能做得到呢?
想到這裡,夏言風竟是一陣心亂如麻,他的意志,與對自身的良好判斷力,似乎都在此刻產生了動搖。他認為郭星所想的一定沒那麼簡單,好吧……但是,他卻不敢明目張膽地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就生怕自己會栽在他胡思亂想的一念之間。
考蘭城的城防,夏言風只看過一遍,就對其瞭若指掌,這座城市已被他深深地烙印在了腦海之中,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所以這座城的防禦設施,哪個地方堅固,哪個地方薄弱,他不可能不知道,公會軍強行攻城,那基本是沒有勝算的,但罵戰誘敵這種計略,又豈會是郭星這等“大神”會拿得出手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同時,他的精神之海在飛速翻滾浪湧,一種種可能的猜想有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然後又一一將它們斬斷,夏言風的腦子都快想炸了,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郭星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這回連他也捉摸不透了!
平心靜氣下來,雜念又仿若被清空了一般,夏言風深呼了幾口氣,靜坐原位,一杯冷酒下肚,霎時更顯得耳清目明。
紀乘雲惑然看著他:“夏先生,給個答覆吧,堅守不戰,軍心都被罵亂了,萬一那般陰險狡詐之徒再耍個什麼奪城的陰謀詭計,只怕是……”
“考蘭計程車兵,難道就這點出息?被說兩句,智商就全被拉到負級了?”夏言風冷然笑了起來,“敢言出戰者,全部斬首,這還不簡單?”
“夏先生是有龜縮不戰嗎?”紀乘雲似乎起了一絲不滿之意。
“有意見麼?”夏言風本不算出戰了,他必須先觀察一下再做決斷,再說特雷恩城方面宣告援軍即將抵擋,再等等,一切都會有轉機的,因此他說道,“看似笨拙的被動防守,實則是最明智的選擇,等到時來運轉,我們自會化被動為主動的。”
“可是將士們,似乎都不認為他們應當無所作為地守在原處呢。”紀乘雲說話間,似乎諷刺和挑釁的意味被加重了,看得出來,紀乘雲對夏言風無疑是留好了一枚心眼。
“他們不認為是他們的是,凡是敢違逆軍法者,一概殺無赦。”夏言風冷然撇嘴,“話說,你今天怎麼這麼愛跟本帥唱反調?我承認你是仲國赫赫有名的上將,可別忘了,現在我是主帥!你得聽我的,這最基本的一點,還用我反覆強調嗎?”
“當然,夏先生是主帥嘛。”見夏言風拿出了主帥的派頭,紀乘雲也只能收斂一下了。
“聽你這語氣,好像對我這個主帥很有意見嘛?哼哼,你是在挑戰我?”夏言風也不想再玩什麼心理攻勢,公然就拆穿了紀乘雲的心思,“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懂麼?你以為我會計較你的無知?呵呵,本來我是想堅守不戰,等待援軍的,不過你認為這樣會讓我這個‘神明’太掉價了,行啊!我就證明給你看,即使沒有援軍,我也能把公會軍打得落花流水!”
“好啊!這樣才是我所認識的夏先生啊!”面對如此有魄力的夏言風,紀乘雲終於看到了曙光。不知不覺中,好像是夏言風中了紀乘雲的激將法了,而實則卻不然,死守在城中,可一點都不像夏言風的作風,但堅守,或是可以相安無事,但夏言風所追求的,卻是一氣呵成!
夏言風想了想,便讓人把哈林、凌飛鳥將領通通都叫了過來,並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