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是什麼樣的人?而袁夜又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兄弟之間都在勾心鬥角,對部下更是號令不明,這上百萬頭紙老虎被這樣一幫廢物領導著,又豈能與公會的勇士們為敵?你們有資格看會長和郭某一眼嗎?真是笑煞我也!”
這場戰鬥,根本用不著郭星來個“火雨漫天”,皮埃爾不是紀乘雲,他還不至於頑固不化吧?
“你是……”皮埃爾這時才注意到郭星的存在,他乍一眼看去,登時駭然失色,“郭……郭星……你沒死?”
“很遺憾,讓某些人失望了吧?”郭星笑道。
“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郭野望的族兄。有你在,公會軍能設下這等天羅地網也就不奇怪了,我就是輸,也很正常啊。”燃燒脈動的魔法氣息,令皮埃爾心神大顫,然而皮埃爾卻反而感到一陣釋然,至少心中的困惑已經得到了解答。
“皮埃爾將軍,既然認得郭某,那便認命吧,何苦再為那昏君效命?別忘了,原本這片江山的主人,可是我郭某人啊,雖無皇帝之名,但也積累了不少的人心呢。”郭星勸說起來,“你說你們萬民歸心,實則正好相反,連兄弟之間都離心離德,主上多疑善妒,加之朝中奸佞作祟,仲國的資源,我看大部分都到了少數人手裡了吧?別說是軍人,各地的黎民百姓,恐怕也都吃不上飯,甚至被你們橫徵暴斂到流離失所了吧?這些資源都上哪兒去了,也許只有王爺知道吧?即使是天子腳下的特雷恩城,饑民只怕也隨處可見,跟別提窮鄉僻壤之地了。”
“郭星,你不要信口雌黃!”皮埃爾慍怒起來,“為將者,只管臨陣殺敵,你談的這些,與我們的勝負,毫無干係!”
“自古人心勝兵甲,得民心者得天下,連人心都收不住的統治者,遲早會眾叛親離。”郭星撇嘴冷笑,“仲國雖然兵多,但皇城禁軍全是養得白白胖胖的酒囊飯桶,實戰起來,抵不上公會的一兵一卒,而駐邊的將士連飯都吃不飽,哪來的力氣打仗?別再逞能了,與其助紂為虐,縱容庸君誤國,倒不如儘早歸降正統。仲國的人才確實有如繁星,但天空也總有月明星稀的時候,即使是星星,我們也會將它們通通射下來的,別逞能了!”
“廢話真多!”皮埃爾已怒不可遏,“皇帝怎麼樣,我管不著!反正今天在這兒,我們是刀俎,你們是魚肉!想讓我投降你們?沒門!”
“你帶的人確實很多啊!”此時,蘇特倫忽然又大笑起來,笑得皮埃爾的心中驚疑不定。
就在這時,大營的四周卻突兀地傳來了一陣陣的巨響,漫天飛塵而起,仲國軍人都惶恐地看向了四方,只見周圍不知從哪裡,竟密密麻麻地湧出了彷彿無盡的人流,而那些人,竟然都是附近城鎮中被趕出來的流民!
附近的守城將領,包括皮埃爾本人在內,由於軍隊食不果腹,因此為保證城內的糧食足夠堅持更多的時日,他們將部分的饑民都趕了出去,這樣也減輕了城鎮的負擔,可是沒有想到,饑民們對仲國軍人的怨念,卻被郭星給利用了,郭星暗暗策反了他們,並且給他們安排了任務,以一頓飽餐許諾,順利收買了人心。
“好樣的。”蘇特倫笑著望向郭星。
郭星朝蘇特倫翹起了大拇指,似乎在告訴他:看見了吧?郭某早留好了一手!
那些流民個個手中持著農具,俱是一臉怒意地看著仲國軍人們,仲國的軍心徹底崩潰了,萬萬沒想到,他們現在反倒成了自投羅網的甕中之鱉,皮埃爾自知他已經輸了,輸給了仲國自身的腐朽、輸給了郭星、蘇特倫的用兵如神,當然,最根本的是,他輸給了人心!這不僅僅是黎民的倒戈,更在於他們部下,毫無軍魂!軍若無魂,則戰無不敗!
“怕什麼!你們是軍人!他們只是些平民百姓罷了!”眼看著軍心動搖,最終還是不甘失敗的皮埃爾驚忙大大喊道,但他卻忘了他手下幾萬人馬中,有半數以上的人都是從附近城鎮強行徵過來的,那些士兵起初以為,只要參了軍就能不用捱餓了,然而他們想錯了,不論做什麼都不能好好吃上一頓飽,那還賣他給王八命啊!
皮埃爾的話已經絲毫不起作用了,那些流民中有部分人也是一些從大營中逃出來的炮灰士卒,與皮埃爾手下計程車兵甚至都相互認識,因此在一陣止息不住的混亂之後,有很多仲國計程車兵都撂攤子不幹了,他們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跑進了流民的佇列之中!
郭星在心中暗暗覺得好笑,一群毫無信仰,僅僅是為了吃飽飯才當兵的廢渣鼠輩們,跟他們這些公會的精悍之軍戰鬥,要能打勝仗就沒天理了!隨便忽悠一下就起兵變的軍隊,根本沒有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