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它們為什麼會發光?”石清響一回答完了那人的話便抓緊時間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這時輪到對方說不出話來,停了一停,那人才緩緩道:“我自然知道,因為這些畫,都是我畫的。”
紅箋失聲:“那得有幾千年了!”
“我不記得了,幾千年,修建季氏家廟的時候,那時候我師弟商傾醉還活著。”
商傾醉有師兄?紅箋從未聽人說起過,當初她被關在煉魔大牢裡,和季有風朝夕相對二十年,彼此間全無秘密,紅箋就連季有風他爹當年打罵他們兄弟時的口頭禪都知道,卻從未聽他說起過商傾醉有什麼師兄,顯然這事就連季有風都不知情。
“你畫的畫為什麼會發光?你在畫上做了手腳?”石清響鍥而不捨。
紅箋扶額,這時候該關注的難道不是“幾千年了,連化神第一人商傾醉都死了,為什麼這人可以活下來?”他是師兄,年紀總該比商傾醉大吧。
那人“哼哼”冷笑兩聲,沒有回答。
石清響不以為忤,讚道:“不過你畫得真好,就跟真的一樣。”
紅箋不信那老傢伙到現在還沒覺出來石清響“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大約是被他讚了一句,馬屁拍得舒服,那人竟然繼續同石清響聊了下去:“你們做了什麼壞事,竟然被季家的人追殺?偷了他們的家廟?是了,你們偷得好生徹底,連這四幅沒什麼用的畫都不放過。”
石清響哪能受這冤枉:“才沒有。季老賊是天底下最壞的惡人,是我們的大仇人。他那家廟也就這四幅畫還能叫人看上眼。”
外邊的老傢伙雖然自稱是商傾醉的師兄,卻並沒有表現出多麼偏袒季家的故人,紅箋心生希望,道:“前輩,季家後人季有云仗著《大難經》和煉魔大牢,迫害同道,招攬魔修,實為天下共敵。”
《大難經》也到罷了,那煉魔大牢可是商傾醉做主留給季家的,這老傢伙肯主持公道更好,若是不願管閒事,好歹趕緊放她和石清響離開這鬼地方。
果然那人對紅箋提到的兩樣東西反應頗為強烈:“《大難經》?煉魔大牢?哼!”
但也只是這麼一句,那人意味不明地嘟囔完這句話之後,彷彿猜到紅箋所想,淡淡地道:“這地方,可不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我看到這舊物,本來想著你們若是季家的人,便從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既然不是,剛好幾千年了,我也寂寞得很,你倆這便留下來,和我做個伴吧。”
☆、第三百五十五章 後來呢
陌生人話意不善,紅箋卻在想:“幾千年了,這個自稱商傾醉師兄的人覺著寂寞,難道他陷在這地方,自己也出不去?”
她同石清響道:“咱們出去看看。”
外邊漆黑一片,神識不能及遠,就連“陰陽蠱花鏡”這等會發光的法寶也只能照亮周圍丈許,丈許之外氣流粘稠,形成厚厚的障礙,而那陌生人應該就藏在那看不見障礙後面。
二人出了“陰陽蠱花鏡”,紅箋下意識拉著石清響的手,自從石清響丟失了那縷魂魄,她就習慣於這樣。
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不見,這地方狹小陰森,腳下也是那種粘稠的氣流,接觸了才知道這氣流十分堅硬,絲毫沒有陷下去拔不出腳的感覺。
紅箋調動真元試了試,確定這個古怪的空間便是以她和石清響的五行配合之法也很難硬開啟一條路。
那陌生人感覺到紅箋在試探,老神在在地道:“有什麼法術,你可以盡情地試,別怪我沒提醒你,沒有化神中期的實力,你們是闖不出去的。”
化神中期?紅箋暗自咋舌。
石清響不信邪,低聲同紅箋道:“別聽他嚇唬,咱們試試再說。”
紅箋二話不說,後退半步,對著前方抬手便是一記“長河落日”,她聽那人說得如此篤定,這一下傾盡全力絲毫沒有留手,退這半步是給石清響留出空當,兩道法術空中相遇,璀璨長河載著“光陰箭”擊中了前方的無形屏障。
紅箋眼看著長河那銀亮色光芒迅速黯淡下來,艱難地又向前行進了兩三丈遠,徹底熄滅不見,這是連元嬰圓滿妖獸都能一擊致命的強大殺招,可在這裡卻如抽刀斷水,粘稠的氣流往中間一湧,它破開的兩三丈缺口便消失無蹤。一切恢復原狀。
那人似是頗為開心,哈哈笑了兩聲,笑罷了道:“不錯,不錯。你們兩個比我估計的還要厲害一些,尤其你這女修年紀輕輕就已結嬰,資質定然不錯,好好練,說不定在壽元耗盡之前真能打破這太虛元氣,返回道修大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