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夢遊一樣。
“我草!”好半晌,彥音才從視窗爬出來,啪在窗臺上狠狠“呸”了一聲吐掉嘴巴里的草葉,雙目怒視幾乎能噴出火來,“白朗之,你他媽在搞什麼?!信不信老子——”
“信什麼?”白朗之側過頭,淡然地瞅了一眼彥音,嘴角勾起一絲詭譎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慄,“昨夜是誰把我騙到山裡轉了一圈自己卻趁機爬上龍床**一度?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
“你……”彥音不想自己籌謀多時的計劃這麼快就被白朗之識破,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但又礙於面子不肯承認,只得冷冷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鏡月未央卻是好奇昨天夜裡這兩人出了什麼么蛾子,好像看白朗之的樣子……也不是很想再提起嘛。
“喂,昨個兒夜裡發生了什麼?彥音騙你什麼了?憑你的性子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麼?”
“沒什麼。”
白朗之微微有些不自然,側開頭一筆帶過,起身為鏡月未央去拿櫃子裡的衣服給她套好,又拿起腰帶環過她的腰身給她繫上。
他越是不說,鏡月未央就越是好奇,不等白朗之收回手便傾前一步摟上他脖子,笑得眉飛色舞般狡黠:“你不說,我就在你這半張臉上咬一個牙印!”
對她這樣孩子氣的威脅,白朗之卻是笑了,絲毫不見緊張,偏還拿話來嘔她:“既是陛下賞賜的牙印,便是留上十天半月,微臣也甘之如殆。”
鏡月未央懷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發現他不想是說謊的樣子,不由覺得無趣,低下頭嘆了一口氣,抬起手輕輕往他肩頭捶了兩下:“其實你現在戴不戴面具對我來說都已經沒什麼區別了,你是你,安柏辰是安柏辰,我分得很清楚,但我就是不想讓你摘下面具,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短暫的沉默,明明知道鏡月未央是吊他胃口,白朗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為什麼?”
鏡月未央揚起嘴角,得瑟地抬起頭,她就知道,像他這樣錙銖必報的傢伙,不可能不會介懷“安柏辰”這三個字眼。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