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份上,白朗之難得動一回善心大發一次慈悲,幫他們捅破那一層紙。
太陽的光線筆直的投射在帷幔上,將車廂外那個挺拔的身影清楚地映照了出來,見那影子鬆了手欲轉身離開,白朗之不由開口輕哂:“怕什麼?將軍叫你進來你就進來,難不成你要違抗軍令?”
為了不洩露身份,鏡月未央一直以上將自居,因而一行三千多人之中,真正知道她身份的,也不過百來個。
聽到白朗之 聲音,楚鶴鳴不由脊背一緊,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心頭刺了一下,不輕不重,卻叫人難以忍受。
白朗之又笑:“將軍說了,你要是再不進來,以後就都別進來了。”
沒等話音落下,掩在車門上的帷幕嘩啦掀了起來,瞬間漏進來一室明亮的陽光,籠罩在白光之中還款步走近一個高大的影子,身材頎長,寬肩窄腰,頭上罩著狼形頭盔,看起來甚是英姿煞爽,器宇軒昂。
當然,前提是要排除那張瞬間漲得緋紅的臉,以及那雙目光遊移不定,閃爍著不敢抬頭直視的眼睛。
在裡軟榻七步開外的地方楚鶴鳴就止住了腳步,單膝跪在地上俯身請命:“鶴鳴叩見將軍,不知將軍……有何要事相商?”
儘管在外面聽到聲音之後就猜到了車廂內大致是怎樣一副情景,但是掀開帷幕親眼見到之後,還是出乎意料地讓他心頭一驚,他以為他們至少會拿張錦衾掩蓋一下,卻不曾想……竟是這般火爆熱辣的場面!
交纏的青絲,膩白如玉的肌膚,嬌唇嫣紅,媚眼如絲……
香豔的景象就這麼在他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撲面而來,楚鶴鳴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棍,卻沒有立刻昏過去,反而能更清晰的感受到那種感官被放大了一百倍的知覺……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恍恍惚惚間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就聽白朗之清朗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杵在那兒做什麼?平日裡算無遺策的腦袋,怎麼一到這點上就傻了?都這樣了還不明白……央兒養你何用?”
聽到這話,楚鶴鳴不由得抬頭看他,隱約知道些什麼,但又不敢確定,一時間反而更疑惑:“明白……什麼?”
只一抬頭的瞬間,眼前春色無邊。
有什麼東西瞬間湧上了腦門,一路橫衝直撞,來勢洶洶……
過了好久,都不見楚鶴鳴有任何的舉動,鏡月未央忍不住想要側過頭去看,奈何被點了穴道動不了,只能開口小聲問白朗之:“發生什麼?”
白朗之臉色微微一僵,似乎也有點意外:
“他流鼻血了……”
“……流得多嗎?”
“好像還沒停下來了。”
“操,那你還不去幫他!”
“好……”白朗之有些無語地從鏡月未央身上爬起來,隨手給她蓋了一件袍子,又披了件長衫走過去,拿出銀針在楚鶴鳴頭上紮了幾針,即刻止住了他的鼻血,隨即拿了一塊溼佈讓他擦乾淨手和臉。
看到白朗之順手又遞過來一塊長巾,楚鶴鳴愣了愣,低聲說了句:“不用。”
半垂著的腦袋恨不得陷到地縫裡。
“這不是給你擦臉的,”白朗之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只在那淡漠之中似乎隱隱夾雜著幾許隱忍著的笑意,“要是你看不得央兒的身子,就拿它把眼睛蒙起來。”
一邊說著,白朗之緩緩靠了過去,在他耳邊刻意加重了聲調又加了一句:“央兒還等著你去伺候她呢……”
一瞬間,楚鶴鳴幾乎覺得自己掉到了火爐裡,從頭到腳都像是要燒起來一樣,連血液都在沸騰。
“當然,”白朗之眯起眼睛,自上而下睥睨著他,宛如雪原上陰險狡詐的雪豹,“去是不去,由你自己決定。”
說完這句話,白朗之即便轉身走了回去,走到軟榻邊掀開袍子的一角,輕輕抬起鏡月未央的一隻腳,從腳踝處一寸一寸地向上淺吻,端的是靡麗無邊。
鏡月未央被他親得又酥又癢,忍不住哼出了聲音,一邊又極力想拿餘光往楚鶴鳴那邊掃,無奈他離得太遠,連衣衫一角都瞧不見。
“喂……”等到白朗之一點點地挪了上來,鏡月未央立刻瞪了他一眼,“別鬧了,快解開我的穴道!”
再這樣下去,她哪裡忍得住?非要難受死不可。
望著鏡月未央愈發瀲灩的眼眸,裡面已然盛滿了情動,嫩滑的雙頰也因為越來越興奮的慾望而變得豔麗起來,甚至於連身子都開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