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看著這堆積如小山的筆記:“這麼多,我哪裡看得完哪!”
孫莉拍了拍手掌:“那就是你的事情啦,我的忙算幫到了,其他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李雲東對孫莉拱了拱手:“行,多謝了!不過這麼多筆記,你都從哪弄來的,你不需要看麼?”
孫莉看著李雲東,搖頭嘆氣道:“你以為其他同學都像你一樣是蓋世大俠,神龍見首不見尾麼?我們早就把該看的看完了!”
說著,她忽然抿嘴笑了起來:“一聽說你要借筆記,你是不知道女生宿舍裡面那些女生一個個激動得呀,平日裡視若珍寶的筆記都拿出來了,嘖嘖,還是你老人家魅力大,佩服佩服!對了,這裡可很多個同學的筆記呢,你別弄壞弄髒了,到時候要給人還回去的!”
孫莉這個四川小辣椒說完後,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惡作劇得逞的狡黠,晃動著兩條麻花辮,哼著小曲兒走了。
李雲東則愁眉苦臉的看著這一大摞筆記,只覺得頭大如鬥。
“算了,大不了老子熬通宵!我不是過目不忘來的麼!”李雲東猛一咬牙,暗自發狠的說道。
他抱著這一摞筆記,一臉英勇就義的神情,對蘇蟬一聲大喝道:“小妞,你的前面開路,大爺我今晚要挑燈夜讀,頭懸樑錐刺骨!”
蘇蟬咯咯一笑:“好的,大爺!”說著,蹦蹦跳跳的便跑到了前面。
這兩個人沒心沒肺,渾然不知到紫苑和阮紅菱一直就在打量著他們。
阮紅菱一見到李雲東,便又是憤怒又是恐懼,而紫苑則目光疑惑不解的打量著李雲東,像是想不明白什麼事情。
等李雲東和蘇蟬上了車回自己的住處後,紫苑才對阮紅菱說道:“紅菱,你又看走眼了。”
阮紅菱不解的問道:“我看錯什麼了?”
紫苑淡淡的說道:“這一人一妖俱是童身,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麼?”
“什麼?”阮紅菱一臉震驚“這怎麼可能?”
紫苑看著阮紅菱嘆了一口氣:“紅菱啊,我說過,看人不能由著自己的喜好厭惡來判斷,你要多觀察。你看他們兩人,女的眉骨緊鎖,盆骨緊閉,臀肉緊繃,兩腿密封如同鐵門,大腿縫中插指難進,尤其是看她的走路姿勢就能看出,這是雲英處子之身。”
“你再看那個李雲東,他為什麼能夠空手奪下你的法器?現在一看就很明瞭了,這個男子同樣也是童男之身,體內的童子鮮血乃天下至陽之物,破你的至陰法器,那是一物降一物!因此,他空手奪下,一點也不奇怪!”
阮紅菱這才恍然,眼中恐懼的神色漸去,她拍了拍胸脯:“我說他怎麼這麼厲害,就算是師傅也不能空手奪我的法器!可惡,當初被他嚇到了,我才扭頭就跑的!要是知道是這樣,我一個人就可以拿下他們這一對狗男女!”
紫苑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道:“紅菱,你怎麼又說這種話?還如此輕敵!你沒了法器,修行又不到家,怎麼和人家打?而且,這男子是童子之身,你怎麼能以自己的喜好憎惡來推斷他就是淫徒呢?而且,學了仙法又不是讓你逞強好勝,好勇鬥狠用的,你真是亂來!”
阮紅菱嘴巴翹得高高的,一臉的不服氣,她心中暗自哼道:學仙法不是用來替天行道,那學來又有何用?這金丹傳人是你的未來情郎,你自然要替他說話了!哼,這句楔語你就這麼當真!
紫苑對自己的這個師妹極其瞭解,雖然不能真個探入到她的腦子裡面去看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從她的眼睛裡面,自己卻能多少了解一些。
紫苑沒有反駁阮紅菱沒有說出來的想法,她的思緒一下飄的很遠,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幕:依稀記得,自己當初還是一個**歲的小女孩,那一天師父帶著自己爬上了山頂,居高臨下的看著世事蒼生和茫茫雲海。
“紫苑,你可知道,在這裡便可以看見你的前世今生?”師父雖然活了快兩百歲了,可依舊是那樣的英俊風流,仙風道骨,他指著山頂上的風塵石,笑著說道。
自己當時好像是怎樣回答的?對了,好像是這樣回答的:“師父,前世已成過去,不可逆轉,我只想知道今生如何。”
師父當時呵呵笑了起來,他抬手摺斷了蒼松的樹枝,以雲海為硯臺,以朝霞為筆墨,在風塵石上寫下了一首楔語詩。
寫完楔語詩後,師父指著楔語詩對自己說道:“你的今生命運便在其中!”
自己當時看著這塊巨大的風塵石,上面刻著用彩霞寫成的草書,瀟灑不羈,大氣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