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在胡攪蠻纏,沒有道理!你要是有理,我就是有一百張嘴難道說得過你麼?”
鄒萍氣得七竅生煙,她怒道:“我怎麼就沒道理了?你怎麼就有道理了?難道,你和這種邪魔歪道的人混在一起,反而倒是有理了嗎?真是豈有此理!”
阮紅菱哼道:“邪魔歪道?我以前也的確覺得狐禪門是邪魔歪道,可這些天相處下來,我覺得她們與常人沒有什麼分別,甚至遠比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要可愛得多!反倒是一些所謂的同門中人咄咄逼人,步步想將我們靈宮派往絕路趕!在我看來,你們倒是真正的邪魔歪道!”
這一番話當真是如同標槍匕首,好不厲害,鄒萍氣得面色發白,嘴唇直哆嗦,王凌飛和另外一名正一教弟子也是臉色大變。
紫苑聽了也是一驚,她喝道:“紅菱,不要胡說八道!”
阮紅菱心裡面這口氣憋了很久了,她衝著紫苑大聲道:“紫苑姐姐,還跟他們這麼客氣幹什麼?我們退讓到哪裡,他們就追到哪裡!你以為他們是來請我們回去的麼!息事寧人真的能解決辦法麼!”
阮紅菱柳眉倒豎,衝著鄒萍等人大喝道:“你們這麼有本事,有種就在這裡出手,我就算你們真正霸道到了家!沒本事就快點滾,姑奶奶我見不得你們這樣的混賬王八蛋!”
鄒萍氣極,眼睛一瞪,眼中一股如電一般的神光噴出:“你以為我不敢嗎?”
王凌飛也一聲呵斥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說話!”
他說完,上前手便朝著阮紅菱的肩膀抓去,想要給她一個教訓。
可王凌飛剛動手,紫苑便喝道:“住手!”
紫苑手腕一翻,五指也朝著王凌飛的手腕搭去,鄒萍和她身旁的矮胖弟子同時一聲大喝,兩人齊齊攻向紫苑的要害。
只見鄒萍五指如鉤,手指隱含鷹爪型,一旦被她手指扣住,不僅經脈被制,而且手腕都有可能被她抓斷。
而另外一個矮胖弟子則上前一步,一隻手縮在胸前,手掌朝天,宛如託著一座看不見的鐵塔,蓄勢待發,而另一隻手則是虛握,既有點像虎爪,只要沾身便能抓走一大塊皮肉,可再一看又有點像鶴喙,五指一聚,輕輕一啄便能擊中人體要穴,傷敵於無形。
紫苑眉頭一皺,她知道自己救得下阮紅菱,就保不住自己,保得住自己,就救不下阮紅菱。
她正進退兩難的時候,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人多欺負人少麼?”
說完,只見一隻左手硬生生的絞了進來,這條胳膊宛如猛龍過江,翻江倒海,大臂往鄒萍的手指上一靠,鄒萍頓時覺得一股磅礴雄渾的真元如同海嘯一般撲過來,駭得她立刻抽身而退。
矮胖的正一教弟子則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雙手不僅不退,反而迎了上去。
而另外一邊,王凌飛只見一人影猛然間出現在他們中間,這人右手作蓮花拳,食指豎起,上節微彎曲如鉤形,同時這人一聲大喝:“?!”
正是胎藏除障佛頂大手印!
王凌飛見對方後發先至,自己若是退讓,不僅弱了氣勢,而且還有可能被對方擊傷,他索性也一張轟了過去。
這一下交手,快得紫苑都只見一陣殘影閃過,緊接著便聽見“噗噗”幾聲連響,鄒萍便飛身而退,王凌飛與大手印硬拼一記,臉上頓時一下變得血紅,像是要滴出鮮血來似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言不發,而正一教的矮胖弟子則一聲不吭,身子倒飛而出,撞在街邊的牆壁上,驚得路人一片驚呼,目光齊刷刷的朝著他們看來。
這時紫苑才發現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李雲東,這個男生背影如同一尊鐵塔一般,巋然不動,傲然而立,彷彿面前有多大的風浪都無法擊倒他。
李雲東長身玉立的站在他們當中,頭頂隱見一道白氣蒸騰而起,他一隻手保持著胎藏除障佛頂大手印的手型,另一隻手的胳膊上卻是被抓出了幾個破洞,顯然是剛才正一教的矮胖弟子一下只抓破了李雲東的衣服便被他震得飛了出去。
紫苑知道李雲東真元渾厚凝練極其驚人,又是突然橫插一手,一下便打得正一教這三人吃了大虧。
王凌飛站在原地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反覆好幾次,他才長出了一口氣,目光驚疑不定的打量著李雲東,說道:“你是誰?你師父是誰?”
李雲東冷哼了一聲:“關你什麼事!”
王凌飛驚道:“我見你一身玄門正宗的真元功夫,為什麼與我們正一教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