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藏院流的創始人為日本法相宗興福寺寶藏院院主胤榮,胤榮喜好武道,是日本歷史上公認武道修為最高的兩大武僧之一,修為達到登峰造極的“法印”境界。他曾經觀池中明月而創十字槍術,而這種槍術最有名的便是它的槍術口訣“刺即成長槍,斬即成剃刀,割即成鉤鐮”。
尋常人防第一下槍刺的時候往往能防下,可防下之後使槍者收槍時稍一拖拽,十字槍身便能輕易的割傷對手,而且這一招翻腕、收槍速度之快,電光火石,鬼神防範。
但翻腕收槍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彈指的速度快!
李雲東看也不看,似乎渾身上下都是眼睛,他在槍身下方手指精準的一彈,噹的一聲再一次將這一槍給彈開!
大冢又是一驚,他大怒之下,手中長槍猛刺狂攻,如同暴風雨一般朝著李雲東從四面八方攻去。
眾人只見他槍速快如閃電,刺、勾、卷、割、撩、切、劈、斬,每一下都兇狠凌厲,槍身都幾成殘影!
可李雲東卻始終站在原地,一隻手捂著胸口傷處,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抬在跟前,甚至大臂都不曾抬起,始終只是五根手指翻飛撥動。
眾人遠遠看去,只覺得李雲東的動作似乎並不快,但每一下都能夠將對方的攻擊輕鬆卸掉,有時候甚至像是大冢將長槍身上最沒有殺傷力的那一部分伸到李雲東的手指前讓他彈似的。
大冢連攻不下,他心中又驚又怒,忍不住一聲狂吼,手中長槍舞得性起,整個人連同長槍都成了一片黑影,空中到處都是他長槍嗚嗚的破空聲,聲勢驚人如同鬼神亂舞。
可李雲東依舊紋絲不動,一隻手護在胸前,五指守得固若金湯,便是大冢攻勢再兇猛,他也始終像在驚濤駭浪中顛簸漂浮的一葉小舟,始終不曾傾覆!
場邊眾人只看得目眩神迷,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不敢相信這個屹立不倒的男子竟然是重傷之身!
而這時李雲東眼見大冢連番猛攻不下,心中焦躁,攻勢雖然越來越凌厲,但是力道也越來越剛硬而毫無保留,他瞅準了大冢一槍刺過來的那一剎那,忽然間手指用力一彈長槍槍身,噹的一聲將這長槍彈得劇烈震盪。
大冢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長槍幾乎脫手,他大驚之下,立刻加倍用力握住長槍,一股力量反震了回去。
可就在這時,李雲東猛的又在槍尖對面彈了一下,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道一下撞在一起,噹的一聲,槍尖頓時斷成兩截。
大冢駭然色變,一下愣住了,可他就這稍微呆住的這一剎那,他手中一空,十字文槍卻被李雲東已經輕鬆的勾到了手中。
李雲東一隻手持槍,微笑著看著這把斷刃長槍,輕聲道:“槍雖然好,可惜血腥味太重,不吉祥啊!我看,這樣不吉祥的東西,還是不要留在這個世上了!”
說著,他兩指微微用力,像斬斷樹枝一樣緩緩的將長槍的槍身一節節折斷,等他最後將這長槍折成了一根光禿禿的鐵棍後,才朝著大冢扔了過去。
大冢下意識的接過長槍,他呆若木雞的看著手中光禿禿的鐵桿,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聲嘶喊,雙手一折,硬生生將這鐵桿折彎,猛的朝遠處一擲,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朝著場外奔逃而去。
場邊各派修行人一時間盡皆默然,所有人都用一種莫名複雜的目光看著李雲東,他們完全無法想象,一個受創如此嚴重的修行人,怎麼可能還能有如此餘威!
日本各派修行人此時大多都已經被李雲東所震撼了,便是有心想要上場的也不禁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固然如同大冢所說,這一場戰鬥堪稱國戰,他們輸不起!
可此時他們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上場挑戰一個重傷的對手,贏了倒也算了,可如果輸了,那當真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大冢戰敗後羞愧難以自抑,倉皇離去,一時間日本各派修行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各自看了看對方,都不願意再上場
伊勢神光眼見此景,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一聲,感慨道:“真是神人啊!有這樣的人作為對手,這也是我輩的大幸同樣也是大不幸啊!”
伊勢出雲更是目光爆出驚異的光彩,她從來沒有見過勇武如同李雲東這樣的男子,她低聲道:“只可惜,不能與他公平較量,這將是我畢生的遺憾啊!”
伊勢神光敏銳的反應了過來,他驚訝的看了伊勢出雲一眼:“你要上場?”
伊勢出雲緩緩點了點頭,她目光緊緊的盯著李雲東,沉聲道:“不能放任這樣的對手活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