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怎麼辦?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都覺得像說師父已經……”
她說著,下面的話卻也怎麼都說不出口,似乎生怕自己一說出來就會一語成讖。
凡人之所以畏懼死亡,就在於死亡使人生死永隔,相隔兩界,再也不能見面。
對於修行人,飛昇成仙雖然意味著一個人修成了正果,但是對於那個依舊在凡世中苦苦修行的人來說,這卻並不是一個好訊息,因為這也意味著她們和這個人相隔兩界,難以相見。
說一個人飛昇成仙,已經去了仙界,這是好聽的說法,但如果再也見不著了,那這人跟死了有啥區別?
當時正一教傳出訊息,說王遠山已經飛昇成仙,得知這訊息後,傲無霜性情大變,才能夠一個天真爛漫的姑娘變成了一個冷豔寡言的女子,而嚴芳更是臥薪嚐膽,潛伏到狐禪門中企圖報仇。
能夠導致她們這樣變化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她們知道飛昇那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的答案卻是:王遠山已經死了。
周秦心中恐懼不安,怕就怕李雲東也跟王遠山一樣,名為飛昇,實際上已經是死了。
紫苑也被她說中了心中最擔憂害怕的事情,她臉色一白,低聲喃喃道:“不會的,天底下哪裡有這樣飛昇的道理?”
自古以來但凡修行人飛昇,天地必有異象,無論是高僧圓寂坐化,還是道士尸解飛昇,必定會有彩雲霞光出現,像李雲東、蘇蟬這樣無緣無故就消失不見的,怎麼可能會是飛昇呢?
可道理明白,跟人能不能接受說服自己的內心,那是兩回事。
周秦和紫苑知道這應該不會是飛昇的跡象,但她們心中總是隱隱的懸著這個可怕的猜想,難以釋懷。
她們兩人對李雲東情根深種,早已深入局中難以自拔,平日裡兩人都是心有激雷而面如平湖的奇女子,可怎奈當局者迷,兩人滿懷希望的來,卻得到了一個讓她們摸不著頭腦的訊息,這實在是讓她們方寸大亂,平日裡的機敏聰慧都飛到了九霄雲外之中。
倒是阮紅菱此時還能跳得出來,她在一旁試探性的說道:“師姐,周秦,既然張天師都說讓我們再去自己弄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我們也沒必要在這正一教的一棵樹上吊死啊。要不,我們再去其他門派打聽打聽?”
周秦苦澀的說道:“連正一教的張天師都不知道,天底下還會誰會知道呢?”
周秦儘管對正一教頗有成見,但她也知道“南張北孔”,不管她喜歡與否,正一教都是中華修行界傳承至今最大最古老的修行門派,張天師一脈更是中華修行界傳承時間最長的修行家族,足有近兩千年,論根基論承載天底下實在是再也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深厚的了。
如果說張天師都不知道的話,那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知道了。
阮紅菱奇怪的看著她,說道:“不是還有佛家的修行人麼?道家也許沒有比張天師更高深更博學的人了,但佛家總有吧?也許佛家就有高僧能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這一句話頓時驚醒了夢中人,周秦一拍巴掌,眼睛一亮:“對呀,紅菱,你說得有道理!走走,牛鼻子問不出名堂來,我們去問問禿……和尚。”
周秦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說,既非道姑也非尼姑,雖然也是修行人,但既不像佛家那樣落髮修行,也不像道士那樣刻意蓄髮修行,很有點兩邊不靠,因此對道士也好,和尚也罷,都不像紫苑這樣擁有極為強烈的敬畏之心,她這一番話說出來,紫苑饒是心情沉重,此時也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紫苑嗔怪的嗔了一眼周秦,低聲道:“周秦,心如果不誠,那你可是問不出任何結果的,佛家修行人很講誠心。”
周秦面色一肅,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了,一會我一定會很尊敬諸位大師的。”她說完,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可是……我們去找哪位大師問呢?那位大師擅長禪機,拆迷?”
阮紅菱在一旁快言快語的接道:“和尚都擅長打機鋒,但和尚修行的六大神通裡面,要我看哪,我們應該找一個精通宿命通的,能夠看透天機的才有用!”
心思單純的人看問題往往十分的簡單,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反而能夠一語中的,而心思深沉複雜的人有時候不免瞻前顧後,想東想西,總想面面俱到,以求完美。
紫苑之前便是在想著佛家修行界中有名有號的高僧名字,準備去挨個拜訪,如果對方不幫忙,自己就低聲下氣的去求他們。
可她卻沒像阮紅菱這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