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不慌亂,反而身長玉立,氣定神閒的看著嚴芳,她一手持火神鞭,一手抓著熾月,傲然說道:“有什麼本事就放馬過來吧!”
嚴芳說道:“哼,莫非你以為我還會給你近身的機會不成?我告訴你,就你現在的修為水平,一百個你都不是我對手!”
她話音剛落,忽然聽見濃重的夜幕中傳來一個淡雅清幽的聲音:“那如果算上我呢?”
嚴芳一聽見這聲音,她頓時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精芒:“紫苑?”
她扭頭一看,果然便見夜色中緩緩走出一個白衣女子,這女子身著長裙,烏髮堆積如雲,身姿飄渺若仙,正是紫苑。
嚴芳聲音中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意,她冷聲道:“紫苑,你真是鐵了心要跟我做對麼?你有沒有想過,師兄如果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他會怎麼想?”
紫苑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嚴芳,她輕聲嘆了一口氣,說道:“師伯,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你還是放手吧。”
嚴芳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又在說廢話!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婆婆媽媽的!紫苑我告訴你,等到哪一天我揭開狐禪門的大陰謀,你就知道我是對還是錯了!”
紫苑面沉如水,說道:“師伯,是不是陰謀暫且另當別論,可週秦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動了殺機,要下狠手殺之而後快?”
嚴芳厲聲道:“這女子是非不分,善惡不明,助紂為虐,人人得而誅之!”
紫苑淡淡的反問道:“師伯,請問這人人是誰?這助紂為虐的紂又是誰?還有,她又怎麼為虐了?如果有真憑實據,還請師伯拿出來,我絕不偏袒相幫!”
嚴芳冷笑道:“為虎作倀既是大惡,哪裡需要真憑實據!”
紫苑輕輕嘆了一口氣:“師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輩修行中人,行事說話自然要講一個理字,正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師伯,你雖然是我的同門長輩,可這件事情,請恕我無禮了,你不能動周秦一根寒毛!”
嚴芳哈哈怒笑道:“好好好!我早就想會一會紫苑你的功夫了!也不知道你的功夫有沒有長進!不過,說句狂妄的話,你的神通功夫我再清楚不過了,可你知道我這九年又修行了什麼神通功夫麼?”
紫苑淡淡的說道:“剛才師伯你以六甲請神符請神下凡,這種高階符?這分明是茅山派的功夫,想必師伯你的功夫已經貫通正一、茅山這南北兩大道家門派,就算沒有六合劍在手,也已經稱得上是大修行人了。”
嚴芳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莫非你以為你幫手,我就拿你們沒辦法麼?”
紫苑忽然一笑:“師伯,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嚴芳眉頭微微一蹙,她目光一凝,寒聲道:“莫非這是李雲東那個小子的安排?”
紫苑看著依舊與兩大天兵打做一團的六合劍,她微微一笑,說道:“師伯,你中了李雲東打草驚蛇引蛇出洞的計了。他之所以把六合劍給周秦,一來是交給她防身,二來就是為了引你出來!”
嚴芳聽了不僅不怒,反而哈哈笑道:“好一個打草驚蛇引蛇出洞!竟然把自己的親傳大弟子都拿來當誘餌,這個師父可當得真是稱職!”
周秦見嚴芳說話挑撥離間,她冷哼了一聲,說道:“師父當初就跟我說明了這一點,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危險麼?哼,有你這樣一根肉刺在他身邊,師父他寢食難安,只要能拔掉你這根肉刺,別說以身犯險,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照闖不誤!”
嚴芳頓時有些動容的看著周秦,這一剎那她像是看見了以前的自己,那個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能夠不惜一切的痴情女子!
嚴芳心裡面一時間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既有對周秦的一絲感慨,又有一絲追憶往事的共鳴,她見周秦為了李雲東,連命都可以不要,自己再出言挑撥離間,那實在是一件自取其辱的事情。
想明白這一點,嚴芳便冷哼了一聲,不再出言挑撥,她冷笑道:“就算中了打草驚蛇之計又如何?憑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紫苑卻反問道:“師伯,你說我們為了引你出來,煞費苦心的布了這麼一個局,我們豈會沒有萬全之計?我鬥法的確不如你,就算加上週秦我們也未必是你對手,可……你為什麼會認為這樣大的事情,李雲東會不出現呢?”
嚴芳臉色大變,驚道:“李雲東這個小兔崽子也來了麼?”
她話音剛落,便見紫苑身後濃重的夜幕之中走出人影,虎視眈眈的盯著嚴芳,正是李雲東!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