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鎮源驚怒交加:“你連我也算計?”
劉燁微微一笑:“不得已而為之!”
萬鎮源剛要發作,卻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他強忍著怒氣說道:“好,就算你說得有理,可神仙筆又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眼看著鄭元把神仙筆奪走?你沒見他手裡面有幽冥五丈勾魂玉麼?他現在又有神仙筆在手,你能想象他會有多厲害麼?”
劉燁卻不屑一笑:“一個仗著法寶縱橫天下的修行人能厲害到哪裡去?等玄狐復生,他根本不值一提!”
萬鎮源怒道:“放屁!等你復活天機玄狐,他早就把我們都幹掉稱王稱霸了!”
劉燁哈哈笑道:“放心,萬宗主,你沒留意到他那個徒弟與他貌合神離,有不軌之心麼?”
萬鎮源一愣,說道:“有這回事,你怎麼注意到的?”
劉燁嘿嘿冷笑道:“之前鄭元讓她逃走,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想自己拖著敵人,讓丁楠逃走,另一種是想讓丁楠成為眾人的眾矢之的,讓她當替死鬼。以鄭元的秉性,他必定不會做損己利人之事,所以他這必定是想讓自己的徒弟去送死,好讓自己從中漁翁得利。”
萬鎮源寒著臉說道:“可這個他的徒弟根本沒跑,反而非常忠心的留了下來,鄭元因此深受感動!”
劉燁哈哈笑了起來,不以為然的說道:“萬宗主,虧你平日裡自詡足智多謀,沒想到這次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沒有看到這個鄭元的徒弟在聽見鄭元讓自己逃跑的時候,她有一個下意識的逃跑動作麼?可她很快又站住了,說明她很快想明白了鄭元的用意。這時候她要真的對鄭元忠誠,就應該立刻逃走,引走眾人。可她不僅沒有,反而說了一番看似忠誠的話,嘿嘿,鄭元這個徒弟,心機不小啊!”
“如果我猜得對的話,鄭元回去以後必定還會再次試探自己的徒弟。如果他發現自己的徒弟有趁著自己重傷以下犯上的意圖的話,他肯定會殺了自己這個徒弟。可如果他這個徒弟能忍住的話,那麼鄭元必定有大難了!”
萬鎮源聽得頗為動容,他說道:“劉燁,你果然不愧是老狐狸,居然如此心細如髮,洞察入微,每件事情彷彿親眼看見!可你為什麼說鄭元的徒弟如果能忍住,那鄭元肯定會有大難?”
劉燁哼了一聲,說道:“這女子眉宇間心機深沉,那眼神中深藏的忍辱負重的目光與以前嚴芳化身成的莫阿詩一模一樣,我與嚴芳在一起生活了九年,又豈能看不出來?鄭元這個徒弟如此隱忍,所謀必大,只要她能忍過這一關,事後鄭元必定對自己這個徒弟再無防備!而當一個男人對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一個美貌女人再也沒有防備的時候,那就是他最危險的時候了!”
萬鎮源這才轉怒為喜,哈哈笑道:“厲害,果然厲害!希望如你所說,這神仙筆和幽冥五丈勾魂玉如果落在這個女子手裡面,那我可就放心多了!”
劉燁微微一笑,說道:“這可不一定,這個女子我見她資質極佳,是塊修行的好材料,如果鄭元將自己功力傳給她,那以她這隱忍的性子,說不定比鄭元還要可怕得多!”
萬鎮源哼了一聲,冷笑道:“鄭元這個笑裡藏刀的笑面虎,一向自私自利,他會幹這種事情,榨乾他徒弟的真元還差不多!”說著,他又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說他們了,還是說說嚴芳的事情吧。這個女人老是壞我們的事情,怎麼辦?”
劉燁胸有成竹的笑道:“李雲東不是追上去了麼?以他的修為功力,嚴芳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又哪裡能逃的出他的手掌心?”
萬鎮源嘆道:“最好是這樣,否則這個瘋女人一直纏著,那可實在是很不妙的事情!”
劉燁目光一下變得十分深遠,他深深的看向黑沉沉的天邊,緩緩的說道:“彆著急,天快變了!”
就在劉燁和萬鎮源私下密話的時候,克麗絲、約翰以及奧爾芭正在東吳市護城河的遊艇上一邊聽著遊艇上的東吳評彈,一邊欣賞著東吳市美麗動人的夜景。
奧爾芭倚靠在古色古香的竹製欄杆跟前,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好美的夜景啊,白天受了一天窩囊氣,晚上坐了一回觀光船,也算是沒有白來中國一趟。”
約翰也正一臉興致盎然的欣賞著東吳市燈火通明並且具有濃重老城古韻風味的夜景,他忽然驚訝的說道:“奧爾芭,你想回去了麼?”
奧爾芭奇怪的看著約翰:“你難道還想留在這裡麼?你被那個中國人羞辱得還不夠麼?”
約翰頓時耷拉下了臉,嘟囔道:“也許在中國拜師真的是這麼嚴格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