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激烈啊,我看再過不久就能滅掉恩多明戈這支翠風軍了。”格利夫自言自語著。
虞遊子在車長席上觀望著兩公里外街區上的戰鬥,透過沾染了汙漬的物鏡,再透過一層因為有些年歲而泛黃了的頂樓玻璃,遠處的交戰看上去像是一部老舊的二戰記錄片一樣遙遠而又不真實,聽著身後格利夫因為無法親自殺敵的發出的嘮叨,自己也感覺希克蘭人對阿萊風姐妹這邊的追擊十分緊,稍稍一思考就明白了迪裡這麼做的原因,看來這位希克蘭士官明銳的察覺到了戰略的關鍵——
如果不逮住魁首,指不定哪裡會冒出第二支“翠風軍”來,畢竟對瓦莉城乃至這片地區的瓦咕那沽人來說他們希克蘭人只是外來侵略者,否則不會有那麼多“暴民”,只要有一面旗幟在就可以拉起一支反抗軍,那麼這面不可取代的旗幟是恩多明戈還是風之祭祀,或者兩者皆有呢……總之,要徹底平定瓦咕那沽暴亂,這個戰略重心就在這邊了,南面翠風軍要塞正面主力攻防戰只是起牽制作用了,牽制他們使得翠風軍要塞自顧不暇無法對這邊進行更多的支援。
“一路上過來都沒有看到穿著祭祀袍的少女啊……”肖彌薩在發信間隙回憶著道,“是不是開得太快了,我們看漏了?”
格利夫:“往北門的又不止一條路,只能說她們沒有選這筆直過來的一條……話說她們真的穿的是祭祀袍?”
“風之祭祀怎麼可能不穿祭祀袍?可惜之前那個後院先是高牆擋著,後來又是雲霧術,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這一路上,兩人只要坦克一停就會交談起來,根據虞遊子的分析,最開始出聲惹起話頭來的人是肖彌薩,是由於她被安排了個外派任務,離開了本職的指揮部參謀工作,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其實很讓她心裡沮喪的,於是遇到事情就會發一通牢騷,但隨著發現跟著“外國觀察員”的輕型坦克一起行動還是能有所作為的,漸漸也就不那麼感到心裡憋屈了。
而現在弄出話頭的人漸漸變成格利夫了,從他反應變化的時間來看,絕對是由於嵐的死訊讓他內心起了波動,是軍人尤其是皇家近衛出身的職業素養,讓他懂得剋制自己的情緒,但他無意識中的發言還是給了虞遊子判斷其心理變化的依據。
就像這會兒,格利夫又自言自語嘮叨起來排解煩躁:“是啊,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躺擔架也不知道……等等,你說這對祭祀是雙胞胎來著對吧!”
“是啊。”肖彌薩感覺到了格利夫語氣突變,氣氛也漸漸緊張起來,不由得轉過頭看向跟她背靠背坐在炮手座上的男青年,也提高了語氣,“你發現什麼了!”
“看那邊!我已經對好焦了……”
肖彌薩直接一個轉身撲到了炮手座上,半邊身子探了上去,一點不在意自己的胸乳擠在了格利夫的胳膊上,趴到了觀察鏡上望了出去:“我看看,我看看……雖然沒見過,但確實有接到過翠風坦克乘員受傷了的訊息,更重要的是她們看起來是一對雙胞胎,應該就是風之祭祀沒錯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格利夫:“咳咳,坦克裡很熱不是嗎……還有容易析出很多油……”
“內魔機特性如此,沒辦法……咕咕——”肖彌薩肚子發出一陣咕咕聲,讓虞遊子都側過了頭望過來,於是眼鏡女參軍的臉也紅了起來,“咳咳,你看時間都快午飯時間了,我們又在外面戰鬥了這麼久,會餓也是正常的吧……”
由於剛才一陣激烈運動加上胸腹擠壓,引發了肚內抗議的肖彌薩扣扣臉蛋,退回到通訊員座位上重新系好安全帶:“我們開下去抓她們吧,她們附近沒有多少護衛,而且看起來都是醫療兵……”
格利夫:“嗯,抓活的……斯恩露普閣下,有看到下面兩架擔架嗎?我們的目標就是那兩女,我們開下去抓她們吧!”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透過車長觀察鏡聚精會神盯著街道上人影的虞遊子,當然把沿著街邊往這邊趕過來的一群人看得一清二楚,雖然車長觀察鏡無法放大,但隨著距離的接近,躺在擔架上阿萊風、阿萊悠兩姐妹奄奄一息,隨時都可能香消玉殞的模樣,還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開口回應道:“我看不用了,她們是朝著我們這邊來的……”
“……那我們就這裡等?”
“坦克內魔機動靜太大,要不,你們下去找個地方埋伏起來偷襲消滅那群跟著的護衛,兩個躺在擔架上的風之祭祀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嗎?”
格利夫想了想,把斯恩露普的這個意見轉述給了肖彌薩,得到了女參軍的贊同,只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