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裡也十分關注自己想出來的這一招的進度:“綠葉大道上的暴民有什麼動靜沒?”
“沒有,依然在與我們士兵隊僵持著。”
“將對方做為翠風軍的職業士兵來考慮,我們人數本來就在劣勢,不能再為一輛突擊坦克分兵了。”迪裡盯著沙盤考慮著前線一大格時間之後的總攻問題,“居然在兩輛重型包夾下還讓對方擊傷了一輛……那麼就犧牲一輛重型坦克跟翠風坦克一換一,傳令沒有更多的支援了,讓他們自己完成任務。”
虞遊子被格利夫拉著坐在屋子角落裡,看著忙碌起來了的指揮部,邊在自己的小筆記本上飛快地寫寫畫畫,邊豎著耳朵偷聽那邊用克蘭語七嘴八舌議論的翠風坦克最新情況,有一點引起了他的注意。
暫時在筆記本上的寫作告一段落的時候,虞遊子決定解決在迪裡和他參謀們的對話中聽出來的疑問。而為了繼續假裝不懂克蘭語,就讓格利夫為他轉譯一遍他們的討論內容:“格利夫,我想問問他們在沙盤那邊說什麼呢,似乎很關鍵的樣子,可能對解決阿薩伯格皇子的難題有所幫助……”
剛剛當上皇子侍衛的年輕人還沒有多麼優秀突出的能力,他根本在神遊物外打著野,坐在旁邊,對那邊的討論左耳進右耳出,結果虞遊子一問什麼都回答不上來,完全無法讓虞遊子引出話題從而提出自己的疑問,而就這麼直白問出來,還不如直接拿克蘭語去加入參謀們的討論。
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弄得這麼糾結,根本原因在於藏拙,隱藏自己的真實能力以自保。既然已經這麼複雜了,那麼再弄複雜點也沒什麼關係了。
於是虞遊子起身跑到一個長得高鼻大眼跟英雄國風格完全不同的希克蘭少女通訊兵身後,這名少女正聚精會神地傳送、處理著通訊卷軸上的資訊,時不時在手邊的便籤上記錄一下。虞遊子抄著他那口越來越流利的帕西語開始騷擾人家幹活,正奇怪著的格利夫一細聽,問的都是一些吃吃穿穿的問題,比如平時怎麼保養面板的,有沒有用化妝品這類。
人家一純正的希克蘭少女,當然聽不懂帕西語,正忙著處理不停翻卷著的通訊卷軸上的資訊,耳邊突然傳來很好聽但聽不懂的少年說話聲,回頭一看,那個一直跟在自己長官們身邊長得很好看的黑髮外國少年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了自己側後面,正微笑著對著自己嘀嘀咕咕什麼,但一句都聽不懂,只能尷尬地笑笑,然後求助地望向沙盤那邊。
格利夫連忙先一步跑過來,拉住虞遊子小聲說道:“喂喂,你影響到戰鬥指揮工作了。”
“沒啊,我只是在獲取七皇子難題所必須的資料。”
“嗯?你問女兵平時怎麼保養頭髮跟殿下的難題沒有什麼關係?”
“哎呀,格利夫,這就是你不懂了,思路、思路要寬,視野要開闊,就是因為看問題的角度狹窄了問題才會是問題,換個角度放開思路去想,一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雖然不太懂最後那個帕西語“撞上刀口就解決了”的具體含義,但隱隱覺得應該是一句俗話,應該是自己學習不到位才無法領會這句短語的精神,果然帕西語、英雄國文化很深奧,還有很多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而他之前說的開闊思路什麼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不是有一個學院派系主張萬物皆有連繫的理論嗎……
虞遊子成功把格利夫糊弄得一愣一愣的,然後這個時間裡,果然過來了一名參謀來檢視情況,迪裡要指揮下令,正忙的時候當然不會親自過來。
“出了什麼事?”來得正是那名被迪裡訓斥的女參謀,她似乎跟這名女通訊兵關係很好,所以是她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情,她也正是直接開口問通訊女兵的。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接收前線第三士兵隊布放情況的時候,他突然站到了我身後,說了些什麼但我聽不懂。”通訊女兵委屈道。
女參謀點點頭,讓她繼續工作,這才理會虞遊子道:“觀察員閣下,請不要影響我們通訊兵的工作,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我就行了。”
在她說完之後虞遊子很配合的偏頭看向格利夫,格利夫會意地進行了翻譯,就這樣藉助他這麼個中間人,虞遊子跟女參謀交談了起來。
“先自我介紹下吧,你好,我叫斯恩露普,七皇子阿薩伯格殿下請來進行前線觀察的,提高在黃金裡舊都召開的國際環塔大賽主辦會上的聲威。”
我咋沒聽說過這樁?格利夫心中疑惑,但還是照實翻譯了。
“你好,斯恩露普閣下,我是肖彌薩,任見習參軍,領副士兵長銜……閣下真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