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若菈說的證詞這裡估計就只虞遊子完全相信了——門先鎖著,然後突然自己開啟了。她在離開前小聲想跟虞遊子說什麼:“我沒有,我,你……”
“我知道,沒事的。”
仙若菈還想說什麼,但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嘆口氣,看了看他,最後食指虛點了點虞遊子的領口才走回去。
虞遊子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衣領被拉扯開了,不但露出了等級鎖,有一段黑繩子也露了出來,上面栓著一個有著重複幾何圖案的黑金屬環,這是“我”唯一的穿越保留物品了。
也不知道阿薩伯格和卡巴夫有沒有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等級環……不用想肯定是看到了,而且他們也肯定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暴露出這玩意可能造成對方對自己的不信任,畢竟這一般是給犯人之類佩戴的,但也不是不可以趁機加以利用……只把黑項繩整理好,就這麼露著等級鎖轉向阿薩伯格他們交談:
“我們之間只有一件分歧……說件私事,相信你們也認識這是等級鎖……”虞遊子點了點自己脖子上的項環:“其實我是這遊樂園總經理的私生子,他想讓我繼承遊樂園,但我想去攀登通天塔啊!結果他就顧了個魔法師把我抓了回來還戴上了這玩意……”
“哼。”卡巴夫一副關我屁事的表情。
虞遊子不理會他,繼續道:“然後我女人過來救我,想先逃出去再找人來解開這玩意,但結果是她也被抓住留了下來……”說著就側身看向仙若菈那邊,撅撅嘴:“喏,就是被你們當兇手的那金髮姑娘,她脖子上的項環遮著一個等級鎖,不信你們可以去檢查……”
卡巴夫粗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阿薩伯格的注意力也轉了過來。
“吶,浴室從門口到馬桶就這麼遠吧?”虞遊子退後兩步跟阿薩伯格他們拉開大概四米的距離繼續道:“一個沒有等級的人這麼近的距離舉著槍指著你,你會老老實實坐在那裡等著對方開槍?”舉起右手坐出一個手指槍的動作:“以軍團長的實力在這種距離上,我們這種沒等級的人一出現在門口就會被瞬間制服住吧!門上沒有槍眼洞口,不存在隔著門開槍的可能……”
頓了下說出之前在女廁裡為了不刺激阿薩伯格而沒說出的話:“而且軍團長沒有退下衣裙,衣衫整齊地坐在馬桶上,不存在行動不便的問題……有罪之人在製造代罪者,擴散更大的痛苦……”
“我明白……我明白……”阿薩伯格輕輕說著,但想不通的事情更多了,場面一時陷入沉默。
卡巴夫嘆了口氣居然向虞遊子道歉道:“我衝動了,差點中了賊人的奸計……但我還是有個疑問,你真的是這個遊樂園的現任管理人?”
確實,自己現在的管理人這個身份是之前進行的所有交涉的基礎,只要自己不是管理人,那麼一切都將無從談起,對方懷疑是理所當然的,尤其自己還戴著一個不是什麼好象徵的等級鎖,然而虞遊子面對這個刁鑽的懷疑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就在這裡跟你們一起,不動不跑,如果我欺騙了你們,不一會兒就會暴露了不是嗎?”
卡巴夫想想也是,點點頭算是接受了虞遊子的這個說法。
阿薩伯格沉吟了一會兒:“等等,那麼我也有個疑問,在我們介紹之前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我記得你之前稱呼我為將軍還叫我外國人來著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是徹底冷靜下來了的表現吧,虞遊子解釋起來:“外國人很明顯,殿下帕西語雖然標準,但還是有著口音,尤其是在之前憤怒時,殿下可能不自覺,但確實說出了一些外國詞彙……而軍人則是從各個方面看出來的,首先,兩位奔行的速度上可以看出,兩位都是高等級者,而且兩位大人站立、坐下時的姿態都端正無比,不同於我見過的冒險者,明顯有特別經歷;其次,不好意思的說一句,一上來時我就偷偷觀察過大人們的那桌,各位使用餐具的動作十分統一,用什麼勺子吃什麼、抬手動作、餐什擺放,顯然是經過集體生活訓練的;而且各位的著裝雖然看起來很休閒自然,卻依然保持著統一性,想必是軍隊發放的制式常服,但鞋子……”
阿薩伯格和卡巴夫聽著都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聽著虞遊子的分析:
“軍靴可是一套軍裝最關鍵的部分,如此標準制式的一身裝束、行動姿勢,很難想象不是出自軍旅……”
阿薩伯格:“閣下的觀察真細緻,我雖然是七皇子但也是摩索亙團的一員,在軍中也領有參謀一職……看來之前那句找出真兇一言也不是虛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