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蓮望著熱情過度的婦女,臉上湧起一層困惑。
這時,就聽白凌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蓮兒,這個肖阿姨就是李書記的妻子。“
藍蓮聞言恍然大悟,不過她想不通這夫妻兩個對玲玲為啥這麼熱情?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家庭宴會,所以偌大的客廳裡只有李書記夫妻兩個。李井泉對白凌寒和那個陳敏民兩個閒聊著。注意力卻在妻子和朱玲玲這邊。看見李書記如此關注玲玲,藍蓮心中湧起一層謎團來。
她仔細聽李夫人對玲玲的問話,最多的就是玲玲家裡的情況,還有玲從小到大的每一件事都饒有興趣的問起來。特別是在玲玲無意說道自己小時候生病的事情,夫妻兩個臉上浮起一層怪異的神色,然後對玲玲生了什麼病,怎麼治好的,有沒有後遺症等等問題問得更加仔細起來。
玲玲看她們這麼熱情,於是把自己小時候生了怪病,後來又被小姑姑藍蓮治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並告訴他們,自己的病情已經完全康復了。聽了玲玲的這句話,李書記夫妻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李書記在聽說玲玲的病是藍蓮治好的以後,他不僅若有所思的深深看向藍蓮,。
看她們緊張的程度,藍蓮心中更加困惑了。她靜靜的注視著這夫妻兩個,心中卻開始瞭解三師姐的擔心只怕不是空穴來風,看樣子這夫妻兩個對玲玲是有什麼目的的了。
幾個人閒聊了一會兒,就有人進來通報飯菜已好。於是一行人移步飯廳裡面。只見李書記夫妻兩個把玲玲安排在兩個人中間,而白凌寒則坐在李書記的側面。藍蓮和陳敏民坐在下首。
幾個人落座以後,只見幾名身著統一服飾的年輕女子端著盤子走了進來。把菜排放好以後,幾個人有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了出去。
藍蓮在北京的時候,也經常隨師傅在首長們家吃飯,那些首長家裡,頂多了就是一個保姆,一個警衛員在旁邊服侍。而像現在這樣,有這麼多身穿統一服裝的服務員來服侍吃這頓飯的情況,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藍蓮望著那些服務員走出了門口。這才回眸看向桌子上擺放的菜餚。只見桌子上有鐵板唐鵝腳皮,還有紅燒麻雀,清燉鴿子,還有泥鰍,青蛙等等各式各樣的食品。最貴重的竟然是桌子中間擺放著的那一砂鍋東西,藍蓮後來才知道那竟是一隻團魚。
如果說剛才那些服務員已經讓藍蓮震撼,而現在這桌子刁鑽古怪,卻又名貴異常的菜餚,相對於藍蓮來說,已經不是震撼兩個字可以表達得了。怪不得玲玲這個小丫頭非要讓自己來長長見識,原來這個李書記為人處事果然讓人震撼不已啊。
藍蓮知道,即使是中央首長,在飯食上也不會這麼講究,而這個李書記,不但有那麼多的服務人員,更有這麼名貴的飯菜、。三師姐剛才叮囑她 說這個李書記人稱西南王,那時自己還不太相信,畢竟是社會主義新中國,而且又是在全國都在鬧大饑荒的時候,更有馬上就要來臨的文化大**。所有的幹部都在居安思危,而這個李書記卻如此大膽的鋪張浪費。揮霍無度,膽子還真是大得不得了。
藍蓮望著李書記,心中卻在暗暗遺憾,自己前世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李井泉,也不知道他的結局是如何的?
在飯桌上,李書記的夫人不停的給玲玲夾菜。一直冷落在旁邊的陳敏民可不敢忘記鍾書記交代的任務。在席間,他小心而謹慎的提到《白毛女》芭蕾劇組是否會去北京演出的事情,林書記夫妻兩個相視了一眼,然後看了看夾在中間的玲玲,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肖夫人更是熱情的拍了拍玲玲的肩膀,言辭灼灼的道:“玲玲,你放心吧。我們會很快就安排你們去北京的。”
藍蓮聞言,心中不禁一動,這個肖夫人的話語中竟然是別有深意。她抬眼看了白凌寒一眼,只見他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靜,不過眼底卻也閃過一絲疑惑。顯然他也感受到這種異樣的氣氛。
這頓飯在李家夫妻的熱情和藍蓮的疑惑中度過去了。藍蓮她們坐了一會兒,正要起身告辭。這時只見門外急匆匆的走進一個人來。
看清此人,藍蓮的心中一緊。而此人看清楚屋裡端坐著的藍蓮和白凌寒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是一緊,腳步頓了一下。
李書記看見此人,他揚聲道:“唐部長,天色都這麼晚了,你還這麼急匆匆的做什麼?”
“呃。李書記。”只見膘肥體圓的唐部長答應著,他的目光在藍蓮的臉上掃了一眼,然後急匆匆走到李書記的面前去,伏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李書記一掃剛才的笑容,面色慢慢變得